整个球顿时抖成一团。
凤宁非常不理解——疯乌
明明就是一副连话都懒得说的样子，也不知道死
脸到底在害怕他什么。
换作是她，一定会
纵着那只球在对方面前蹦个天花
坠。
“你好怪！”凤宁从封无归身上跳下去，老在在凑到球体面前，扬起右手来敲了敲，“刚才骂疯乌骂得好大声！见了面怎么怂成这样！”
死脸吓得一个激灵，抖着唇狡辩：“我没骂！”
凤宁叉腰，义正辞严：“骂了！你骂他是王八！他明明是乌，不是王八！”
封无归：“？”后知后觉发现她的发音不太对劲。
死脸回嘴：“乌不就是王八？”
凤宁：“乌不是王八！”
死脸：“你就没听过乌王八蛋？”
为了躲避那个可怕的存在，他本能地抓着小矮子东扯西拉，仿佛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
——矮子虽矮，却是一块极好的挡箭牌——她不怕那恐怖玩意儿！
凤宁一下被问倒了。
“反正乌就不是王八！”她灵光一闪，“王八能吃，乌不能吃！疯的乌更不能吃！”
封无归：“……”
我吃小傻子！
小傻子可真是有本事，每次总能猝不及防给他“惊喜”。
他总算是明白了，从第一天起，她嘴里喊的就不是“封无归”，而是“疯乌”。
她惊叹——“你好，疯乌！”
她震撼——“你的名字更特别！”
原来如此。
他失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惊觉了一件事——在这片刻之间，他竟忽略了自他诞生以来便如影随形的万万重苦痛折磨。
他难得地微微凝，回忆自己。
不仅此刻。
每一次在心中琢磨怎么弄死小傻子的时候，都会短暂忘记其他。
这样的小傻子……
他垂眸，望向那只拼命想要藏在呆
凤小身板后面的大球。
被他这么一盯，整个球顿时再次瑟瑟发抖。
封无归冷怠开
：“白玉京对老凤凰做了什么。”
凤宁惊又感激：“哇！”
他真好，居然记着帮她问太爷爷的事
。
胸涌动着一丝丝暖流，蹿来蹿去，钻得心脏痒痒的。她想：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是！
只见球体一颤。
死脸色恐惧，语气颤抖却坚决：“我不会说的……”
“阿宁。”封无归淡声叫凤宁。
凤宁猛回。
那张苍白石俑般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她看不懂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