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吃
料。
这小马牵出来刚及腰高, 齐东珠就放心了, 抱着手臂看着哈士招呼顺子,将他高兴得直搓小爪子的八弟抱上了马背。
小马波澜不惊, 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
料,背上驮了一个兴奋地划着四只小爪子的白团子。哈士阿哥就在旁边儿叼着缰绳, 一边儿竖起耳朵享受着他嘴甜弟弟的恭维, 一边儿贴身看护着弟弟,免得他摔下来。
倒也像个哥哥样子。齐东珠的心软了下来, 看着哈士阿哥拖着缰绳, 缓缓引导着小红马走了两圈, 小红马背上的白团子兴奋得叽叽喳喳, 白色的小尾
摇出残影儿, 两只肥肥短短的小爪子作出挽弓搭箭的样子, 幻想着
后驰骋疆场的样子。
最近齐东珠正在给他讲亚马孙
战士和
侠的睡前故事,他对于纵马杀
敌军, 右手持刀剑, 左手挽真言套索的天堂岛黛安娜公主向往极了, 恨不得自己也是骑着白马,杀
敌营, 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所以他缠着昨
接到遛弟弟任务, 前来带弟弟去景仁宫请安的比格胖崽, 非要比格胖崽叫他的新名字,
新觉罗·黛安娜一事,也不足为了。齐东珠想到昨
比格胖崽生无可恋的表
,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两度。
要知道,比格胖崽是个极为较真的崽。这或许和他不再那么明显的自闭
格有关,但无论如何,他都非常固执,坚守他相信的事实。而萨摩耶阿哥这样的举动,着实让胖崽
疼。可是胖崽是有底线的崽,即便弟弟缠
,也绝对不改
叫八弟黛安娜,甚至还企图给萨摩耶幼崽讲清楚“皇族子弟不得擅改姓名”的大道理。
那真是好无助,但看在齐东珠眼里,真的好可
。
齐东珠心软软。
傍晚的皇族马场,除了洒扫的
婢,已经没有几个
了。夕阳温柔地落在齐东珠的脸庞上,也照亮了她眼中毛绒绒的崽。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身杏黄的太子,和处理完政事,起了
质准备亲自考察太子骑
的康熙也在同一片夕阳下站着。
“前面,可是大哥和八弟?皇阿玛可要诏他们上前?”
太子看到康熙骤然驻足,默不作声地看向前方,便体贴进言道。他虽然不喜他这些如同雨后春笋,越长越高,越冒越多的兄弟,但到底是康熙最放在心上的儿子,帝国唯一的储君,这些兄弟对他并没有太大威胁,见康熙的目光停驻,自然愿做个孝顺儿子。
可康熙却声音淡淡:
“不必了。”
他站在那儿,目光所及却是齐东珠窈窕的身影。他许久没看见纳兰东珠了,想必是因为那诏书,纳兰东珠那谨慎胆小的
格,自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自然
缩在延禧宫中,享受着惠妃的庇佑,销声匿迹。
而康熙即便是偶然莅临延禧宫,也并不会特意逗留。他如今已经鲜少去看八阿哥了,只因他并不想在八阿哥处看到齐东珠。
不过是一个没心思,纯粹到有点儿偏执的
子罢了。这样的
子虽然少,但不至于全天下只有纳兰东珠一个。他富有四海,没必要关注一个没心的
。
康熙如此对自己说,也是如此信的。他还是会想起纳兰东珠,只因他那一纸诏书将纳兰东珠高高的捧了起来,两次救百姓于灾祸,齐东珠俨然成了京城乃至地方百姓心中特殊的存在。福建官员为她立了一座生祠,京城里的旗
笃信佛教者多,竟说她是菩萨转世,带着满身功德,来凡世救苦救难。
康熙对此嗤之以鼻,却也听之任之,不予理会。他不想再想齐东珠之事,无关紧要之
,不必在他心中大动
戈。他本以为淡忘这样一个
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可谁知在意想不到的马场上遥遥一见,他却仍然移不开视线。
这几乎让他心中又升起火气,而那火气在看到纳兰东珠脸上舒展的笑容之后,变得有些萎顿起来。
康熙背在身后的手指捏紧了手上的扳指,转过身去,只留给太子一句话儿:
“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改
再授你箭术。”
他大步离开,带走了御驾和随从,只留下太子立在原地,
由送别皇上的恭敬变得莫测起来。
“你说,是谁招惹了皇阿玛呢。”
太子褪去稚
的脸上已经初现锋锐的棱角,身姿也挺拔起来,虽然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却看上去健壮高大,尊贵傲慢。
他身旁的近侍何玉柱冷汗如瀑。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
还没有太多城府,能跟在太子身边儿伺候纯粹是运道过
,遇到这样无论怎么答都不会落得好下场的问题,自然心中惴惴,喉中堵塞。
“太子爷,小的寻思八爷还小,想来是不可能招惹皇上的…”
未尽的话儿还未说完,太子一双和康熙极为相似的凤目已经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何玉柱寒毛直竖,在那目光之中更加瑟缩了起来。
“你倒是个聪明的,若是下次东宫调职,本宫便请皇阿玛,将你留在身边儿伺候。”
何玉柱听闻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