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比格胖崽和萨摩耶幼崽已经半大了,又是出身高贵,前途无量的皇子,但她总得想办法照顾只有两岁多点儿的小狸花公主。
“我会照顾八公主长大,娘娘。皇上给她赐名宝珠,自然是视她如珍宝般的。她年纪还小,需要一个额捏,后宫主位嫔妃都品上佳,想来德妃、宜妃、惠妃宫中,都是可以收养幼年皇
的,我跟着八公主,定然好好照顾她,看着她长大成
。”
“我知道她跟着你,总会被照顾得很好,就像四阿哥和八阿哥一样。”
佟佳氏勉强笑了笑,又轻声说:
“宫中姐妹品和德行,我都是相信的,无
会为难我一早逝之
的
儿,”她声音一顿,伸手打断了因为听到“早逝”二字而变得焦躁不安的齐东珠:
“可那终归是寄篱下,不仅是我的
儿,还有你。若是能侥幸回延禧宫倒还好,若是去了德妃、宜妃或是荣妃处,东珠,你要明白,你不能像在景仁宫和延禧宫里一样受
照拂,你也只能伺候主子,你知道吗?”
齐东珠张开,一时却说不出更多宽慰的话儿。她知道佟佳氏所言是真。她没了照拂和
谊,便只是一个宫婢而已,往
里见了主子和贵
要屈膝行礼,言行之间不得有半点儿冒犯。
失去了一宫之主的照拂带来的便利和优待,她也只是主子们的才。寄
篱下四个字,很好的诠释了她未来的境遇。只要她还在宫中一
,她便只能谨小慎微地保护自己和公主。
即便以她在宫中的资历和与一些小主子、宫妃亲密的关系,她的命总是安稳的,但这并不代表她能规避麻烦。或许未来她会遇到太多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只能等惠妃和长成的半大幼崽来替她出
,而这并不是她的错,只是这等级森严、尊卑分明的世道里,
婢天生便是失权的。
这些,齐东珠都知道。但她没法儿留□□弱年幼的八公主在宫里,也放不下自闭的比格胖崽和未来十分坎坷的萨摩耶幼崽。
她也放不下卫双姐。她本可以早就出宫离去,但那宫门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东珠,如果你能成为她的额捏,带着她留在景仁宫,你愿意吗?”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佟佳氏突然开问道,而齐东珠因为这话儿更加愣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地轻声问道:
“娘娘这话儿是何意?”
佟佳氏停顿片刻,她被齐东珠握在掌心的手指蜷缩起来,圈住了齐东珠的指尖儿,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安抚着她,缓声说:
“三年前地动过后,我又生了一场病,那时你还来看我和四阿哥,你记不记得?后来我向皇上,为佟家求了一个孩子,可身体太不争气,刚怀上便病得厉害。”
“皇上忧虑我的身子,时不时来探望。他和我有表兄妹的亲缘,相处起来和与旁的妃嫔是不同的,常与我说一些佟家的事,宗亲的事。他早知道你得了景仁宫的令牌,也说起过你。”
“他说你若想宫,因是二嫁,得个封位定然会遭太皇太后的眼。我是那时便知道他对你起了心思,想纳你
宫为妃。想来也不足为,且不论你牛痘法和预测地动之功,但论你的至纯至善的
子,这天下
子,恐怕难寻到第二个了。我了解表哥,他若对你动
,也是
之常
。”
“什…啊?”
齐东珠睁大眼睛看着佟佳氏认真的色,后脖颈儿的汗毛和皮疙瘩全部起立。她不太明白佟佳氏为何能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结论,她有心解释,可康熙确实提过“赏赐”她
宫为妃之事。
两次这样的际遇,齐东珠都因为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太“美”而迅速将之抛诸脑后,如今被佟佳氏这么一说,她的掌心都发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寻求一点儿安全感。
可佟佳氏却用了力气,握了握齐东珠蜷缩起来的指尖儿,继续说道:
“我如今这副模样,皇上定然对我与给予求。东珠,你若肯,便能得一封位,我请皇上将你封在景仁宫,你就在这儿,看着四阿哥和八阿哥长大,看着我们的小儿长大,好吗?
后,宝珠就是你亲生
儿,让她喊你额捏,好吗?”
齐东珠额上渗出了汗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却还是本能地排斥道:
“不…娘娘,不行。我不想皇帝后宫,也不想做这个妃子。”
额上的汗水滑进了眼里,齐东珠勉强压抑心中慌
,定下来,看着佟佳氏认真说道:
“娘娘,我从来没有攀龙附凤,宫做主子的想法儿,我愿意照拂四阿哥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是主子,而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他们。或许这有些太自不量力了,我是个
婢,说到底,还是四阿哥他们照拂我多些…”
佟佳氏打断她:“可是你若只是个婢,在这宫中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照顾旁
呢?我知道,你心中最是澄澈,瞧不上攀龙附凤的行径,可是我是真心希望你
后有所依仗。这宫中虽然眼明心亮的
更多,但总少不了不轨之心,无论是你的
子、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