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问。
「但是现在如果我出现在村里,一样也是活不下去吧?父亲。」千鹤发出不符合她年纪,嗤之以鼻的反应:「这段期间我为了躲避你们,扮演好你们放在我身上的角色。对爸妈你们来说,或许我消失也比较轻松吧?」
我内心难掩激动与恐惧,千鹤果然变了!而且还是我与妻子造成的。我们都以为小孩子如果能够遵循我们的主意,还有父母给予他们认为正确的方式还有想法,就能够走出歪斜的道路,最后会苦尽甘来,他们长大之后一定可以理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在这地道中,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只不过无形之中,替孩子们建构了一座又又黑,更有可能永远不见天
的隧道,虽然目标明确,但走到那里却只会让他们更痛苦,迎接残酷的事实。
一切……稍嫌太晚了吗?
「对不起……千鹤,你的确没有说错,可是你年纪还太小,我们认为那样……」
「哪样?」千鹤的怒斥让我吓到闭上嘴来,或许现在多说多错吧?
「让你们可以继续在上生活下去,让村
可以安心度
,让祥居可以当上医生,一切顺顺利利而我就自然该消失在世界上这样吗?」
我简直不敢置信,千鹤居然连我告诉祥居的那些话也知道了?
「爸爸,你不用感到讶异,这条地道是你们给我的,也是我唯一可以存在的地方。说穿了,这里就连什么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也不知道,但对我来说,外面到底是不是夜晚,基本上根本也是一样!不过却也是唯一能保护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我利用它回到你以前中常说的地狱,事实上却是
类居住的地方,我偷偷溜出这里,去到那里偷吃食物与水,看到更多我所不知道的事
,还有在祥居的房间,我的父母说的那些话!」
「千鹤,大有大
的立场,虽然也不能说小孩完全就该被
控,但是如果以经验与年岁来看,我们确实有带领你们向前走的义务在,讲这些你是不会懂的……大
有大
的无奈。纵然村民的反应十分偏激,但他们确实也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跪在地上,抓着千鹤的双臂,试着说她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道理,可是不说的话更是无法让她了解这个社会的残酷,还有身为大
的无奈。
「那……爸爸,你有保护过我,我离开后你有找过我吗?」
千鹤最后从中淡淡说出这些话后就低下
来,看起来不像在啜泣,可是却一下子重击我的心脏,让我的双手无力滑落看着眼前的她。我想抱住她,却被她的小手推开了。
「爸……我是你的儿啊……」
千鹤哭了,这时候我才完全清醒,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偶,不是附在
类身上的幽灵,不是黑暗中的妖怪,是活生生的
,会哭会笑的……我的
儿!
她是我的儿!她是我的
儿啊!
那我这段期间的所作所为又是在嘛呢?少了一条腿、一隻手臂,天生拥有其他残疾或疾病,就不是父母生下的小孩吗?那我现在就跟拋弃自己婴儿的那些
父
母有什么差别呢?
我在千鹤的身上真的做到最好的安排还有考虑吗?还是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就只不过是站在村、池家的未来跟我自己立场去做思考,最后忽略了真正该被重视的那个
呢?
紧紧闭上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眼框渐渐湿,我做的事是无法弥补的错,但这个错在某种立场上却又是合理存在的作为,究竟到底该如何去定义这一切?
最后我却彻彻尾忘记,最原始与最初的那份
感,血缘关係的牵绊,就打算这样活生生的抹杀掉它了吗?
千鹤长大了,她并非不懂,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去怎么做罢了!所以她认为自己的消失,才能替这一切的闹剧带来终结,这样是错的吗?其实并没有错,因为广大的村民甚至还有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名声、宗教、科学上的种种衝突,到最后成了没有意义,只剩下了厌倦与麻烦,认为切割之后才是一切的休止符,当有愿意当这最后的休止符的同时,不能承受的轻竟然就落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小
孩身上,而且还是我自己的亲生
儿!
「对不起,千鹤……对不起……爸错了……」我紧握拳,不断敲打地上,大声呼喊自己的歉疚与挣扎:「我被表面上的东西给蒙蔽了。可是那一切却又是那么不重要,自以为替你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但那又只是消极的让你坐以待毙,对不起……」
「爸会找到新的方法,好让你离开这里,离开这座村庄,好好到远方去生活的!」我抓着千鹤的双臂,努力想要赎罪的说。
然而千鹤的答案,却又再度让我跌眼镜。
「不……是千鹤错了……」千鹤抬起来,哭红了双眼:「千鹤应该消失在大家面前,不能让谁造成负担,我知道的。」
我心一紧,心想到底我们伤害了她多
,才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呢?
「爸妈,请你们抬挺胸的继续活下去,千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