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非但没有好,还更低落了。
“殿下,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萧闻璟目光落下,奏章上那些墨点在眼前伸缩扭动,最后变成了他梦境里的那一张纸。
一封与君书,一封诀别信。
萧闻璟眉心蹙,缓缓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谨言不明白,一个梦怎么会让一向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露出这样可怕的。
萧闻璟把手里的奏章合上,忽然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谨言,若你有心之
,可会愿意为他去死?”
谨言犹豫了一下,搔了搔脑袋,诚实道:“这可不好说……殿下也知道我这个子,除了跟着殿下之外,对别的事、别的
也不敢兴趣……”
“若是,阮灵萱呢?”
“嗐,那她肯定会,她对朋友都是两肋刀的!”这次谨言就没有半点犹豫,“……不过,殿下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萧闻璟垂眸不答。
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只怕没有几会把梦和现实联系起来,梦就是梦,合该就是一种虚无之物。可这几年来,接连几十个梦居然为他断断续续,串起了一件事,包含了起因、经过和……
结果。
第54章 坦诚
就这么顺利离开东宫, 阮灵萱都忍不住回看了眼,萧闻璟那么聪明的
,难道看不出她是赌气才离开的吗?
他该不会真的在里面相看其他姑娘了吧?
若是这样, 那她后再也不理他了!
因为心不佳, 阮灵萱没有马上回府,骑着小石
就到朱雀街上散心, 原本打算去买点雪花糖, 可是铺子的掌柜儿子大婚, 直接闭店忙活去了。
这让她本来就低落的心更加糟糕。
“阮灵萱。”
经过的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了她的身边, 里面坐着许久不见的萧宗玮。
自从几位皇子分府别住后,阮灵萱无论是去皇宫还是去东宫,基本不会再和他们碰上,除了一些皇家的宴会或者大事上。
最近一次还是三个月前, 贤德皇太后的国葬,那时候大家都还沉浸在悲伤当中,谁也没有注意谁。
说起来, 她们虽然从小针尖对麦芒, 见面就是剑拔弩张, 可自从册封太子之后, 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说过话。
“你是叫我?”
萧宗玮扯着唇角,讥笑,“许久不见, 你都改名,不叫阮灵萱了吗?”
阮灵萱本来就心不佳,碰上他更是雪上加霜, 凶
道:“有事?”
“去旁边茶楼喝茶。”萧宗玮不答,反而指了一旁装饰典雅的春风茶楼。
阮灵萱实在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别是又想到什么害的法子,遂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两面对面在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坐下,窗下就是熙熙攘攘来往的百姓,若是发生什么事
,她跳下去也能逃之夭夭。
想好了退路,阮灵萱才回看面前的萧宗玮。
萧宗玮长相和萧闻璟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的眉眼天然带着一种锋芒毕露的廓,让他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阮灵徴的婚事……”
他一开,阮灵萱心里就犹如一块重石落了地,果然如此。
他不是冲着萧闻璟来,便是冲着阮灵徴。
阮灵萱立刻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我大姐姐的婚事不劳晋王心。”
萧宗玮慢条斯理地喝了茶,“你不必紧张,我若想做什么,她的婚事也难挨到今天。”
阮灵萱板起脸。
虽然萧宗玮气很大,态度又狂妄,但是她不得不反思一下,还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萧宗玮明明有把朝政搅得乌烟瘴气的本事,没有道理搅不黄一桩婚事。
上一世,他也差不多快要成功,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收手了。
“殿下这么有本事,想知道什么,自己打听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来问我?”阮灵萱还在气
上,把火气都转移到他
上。
阮灵徴的婚事有没有萧宗玮手都算是波折的,起初选定时,阮大爷就百般挑剔,后又因为大皇子的势力在盛京太大,这才
打细算,选了在河东很有名望裴家,后来是裴家的公子上进,非要等到科考过后才娶妻,中举后又遇到了国丧,这好在阮灵徴并非皇室宗亲,不用守着二十四个月的孝期。
他们算了良辰吉,便把婚事定在了秋末冬初。
萧宗玮刚想放下杯子,看了阮灵萱不太聪明的样子一眼,脆喝完整杯茶,没有当场和她杠起来。
有一侍卫抱着一个红木匣子进来,在萧宗玮的示意下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就要离开盛京,此物想托你带进府去,就说是你在外面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