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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行为仅建立在当时我们双方的立场上，它或许还算得上友善……”
雷廷说着，忽然冷笑一声，有些悲戚：“……至少我没有像联邦军队最常用的洗脑方式那样，把你的大脑取出来，放在一台仪器里制造出一个只属于你的虚拟世界，然后抹消你、驯化你，让你成为我的工具。”
这话语中的内容如此残忍，残忍到足以令伊文海勒愤怒。
但他愤怒的原因，却不是联邦这毫无
的方法与技术，而是……
“……但是，伊文，你是我的
，我，我……你。”
雷廷说。他的语气越来越僵硬，越来越虚幻。好像‘’这个本该比阳光更明朗的字眼让他羞于启齿，又好像他认为，在这样的时局下，在那一切发生之后的现在，他提起这个词汇，就是对它、也是对伊文海勒的一种羞辱。
“在同一件事里，我伤害我的恋，又徇私保护了一个敌。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这行为不具有任何正当。
“我不是什么圣，伊文……”
他的声音饱含痛苦。伊文海勒想。
随后，他看到雷廷抬起手，从
上取下了那顶硌手的金色桂冠幻影，熄灭了脑后上方闪闪发亮数十年的光环。
“抛开政体给予我的权力，还有我那所谓‘所向无敌’的能力，我……”
他手捧桂冠幻影，双手慢慢合拢，看它在他手中被碾作流光
碎。
“……我或许只是个凡，一个有点知识与能耐的凡。
“因为，我没什么魔的，我只有一颗凡俗的心。”
雷廷说着，他似乎有些焦躁，这让他在天空中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