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符也在谢将军手中,所以他定会借此机会将另一半虎符夺回来。”
苏澜伸出手,“晋王,既然说到了虎符,你也该将那一半虎符还给我了吧。”
李承珺轻挑眉目,“还给你?”
苏澜听他似乎还加重了“还”字,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将军不在了,她的东西自然是要我替她看管着才是,不必劳烦晋王。”
“虎符只有一半,根本调动不了军队,你拿去也没什么用。”
苏澜一噎,刚准备反驳,又听李承珺道:“李驿昀的目的就是那半块虎符,你拿着太过危险,不如就放在我这儿。”
苏澜顿了顿,竟觉得他此话十分有理,如今她还在苏家,拿着那块虎符太容易将整个苏家拖下水,于是乎她便也不再辩驳,转而问道:“晋王可知,谢将军为何会突然回京?”
李承珺倒是脆坐了下来,“厅中还有那么多
,谢常安不会说,皇帝亦不会问。”他温了温茶盏,沏了一杯茶,“不过……能让谢常安亲自
京,定是边关战局危殆,他孤助无援,便只能进京求援。”
苏澜心沉了下去,如今她不在朝堂中,很难替谢常安做事,她上前轻轻扯着李承珺衣袖,“晋王,求你帮帮他,好不好?”
李承珺抬起眼看向苏澜,见她眼中满是真挚,丝毫没有假意,他眼眸中渐渐染上郁。
求?她平里是个硬骨
的
,哪里肯服软,可今
,她却肯为一个与她并未有过
集的
说出“求”字来。
他正想轻嗤一声,却见苏澜小心翼翼地攥着他的衣袖,无措之中糅杂着祈盼,李承珺眼一缩,心中的郁结顿时散去大半,可声音却依旧是一贯的冰冷,“这话不必你来说,我自然会帮他的。”
苏澜付之一笑,“多谢晋王。”话音刚落,她才发觉自己似有不妥,立马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是民唐突了。”
李承珺见她这般“翻脸不认”,倒也没说什么,他回
看了眼身后的桌案,上面还放着几张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半熟纸,“那宫
是你安排在宫中的
?”
苏澜心里一咯噔,“晋王说的是春白?不是,她是李驿昀的——”
“你明知我说的是那个换了画的宫。”李承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苏澜轻咳了两声,当做方才明白他的话中意,“是……是啊……”见瞒不下去了,她也只得说了实话,“是我安排的,不过晋王不用问我那
是谁,我不会说的。”
“那副画哪来的?”
李承珺声音比方才更清冷了些,对上他的眼睛时,苏澜心中阵阵发紧,“是有给我的,我也不知他哪来的……”苏澜愈发没有底气起来。
“那画中的墨香很浓,应当是昨新画的。”李承珺将她端砚旁放着的狼毫拿起,“若是我昨
没有猜错,你昨
就是用这支笔画的吧。”
苏澜被戳穿了心思,有些烦躁,她一把夺过李承珺手中的笔,“是啊,是我,晋王有什么想问的便直接问,不必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苏澜心中又气又无奈,不管她做什么事,似乎都逃不出李承珺的眼睛,这让她极为挫败。
“她……当真是万箭穿心而死?”
苏澜拿着笔的手一颤,继而若无其事地将其摆在笔格上,“嗯。”
李承珺满腹狐疑,眼中的郁仿若能滴出血来,“你不是说你在三
后才找到她的尸首吗?为何会知道她将死之态,又能将那番
境画出来?”
苏澜心一震,暗道不好,她哪里会知道李承珺记
这么好,先前那些话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