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祖母,您放心,我做事自由分寸。”
“阿清……”苏老夫眼中满是怜惜,“姨祖母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此生平平安安,你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是该替自己打算了,姨祖母知道,你与晋王关系亲厚,姨祖母打心底觉得晋王或许才是良
——”
“姨祖母!”苏澜打断了苏老夫的话,“我欠他太多了,早已偿还不起,不想愈陷愈
了。”
“你……”苏老夫欲言又止,最后却只化作一声轻叹。
“祖母,若是无事,苏澜便先退下了,您好好休息,我还得为东宫作打算。”苏澜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阿清。”苏老夫叫住了她,“有些事本想一直藏在心里,但见你如此,姨祖母觉得还是与你说的好。晋王是个面冷心热之
,这些年来他对苏家很是照顾,于镇国侯府亦是如此,这几年每年年关初时,他都会去侯府拜访。”
“姨祖母猜测晋王应当是知晓你身份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阿清,姨祖母是过来,经历了多少风雨,看透了多少
冷暖,晋王对你的
意我都瞧出来了,我不信你会不知!”
“阿清,有些他一直在身后等着,但总不会等一辈子,他年纪不小,也该娶妻生子了,你莫要叫
等得心寒了,若他
后真的娶了旁
,你悔恨也来不及啊。”
苏澜背对着苏老夫,迟迟不肯转过身去,一滴清泪而下,烫得她心有发颤,她压了压声音,不敢叫
听出她的哭腔,“姨祖母,你弄错了,我对他只有兄弟之
,别无其他,更何况在李承珺眼中,我已是个死
了。”
“可你如今真真切切地活着啊!”苏老夫急切地声音都有些喑哑。
苏澜低着一言不发,是啊,她如今是活着,可她又能活多久呢……
“阿清,你扪心自问,当真是一点意也没有吗?若你当真无
,又怎会在
京时接近他!姨祖母怎会不知你是一个多克制的
,你自
京以来都能忍着不去见你父亲母亲,可为何在他那儿偏偏就不成呢!”
苏澜猛然一怔,心不明
绪在无尽翻涌,她紧紧握住了手,脸色愈发苍白,仿佛有一道力将她藏在
处的秘密一丝剥开,让她无处遁形。
“罢了,事已至此,我多说也无益,你回去好好歇着吧。”苏老夫叹了一
气,椅在贵妃榻上不再作声。
“是。”苏澜将泪水收了回去,行了行礼,这才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姑娘,这是怎么了?”拂冬许久未见着苏澜,本是欣喜的很,却见苏澜一回眼眶通红带着泪痕回来,惊得赶忙上前,“可是老夫
训了?”
“没事。”苏澜扯出一抹笑容,摆摆手,“我要歇下了,你忙你的便是,不必来侍候我。”
“姑娘……”拂冬还想说什么,可苏澜还是也不回地走了。
苏澜将门合上后便躺在床榻上,她闭上眼睛,想要将脑中的那些声音抛去,可不管她如何做,苏老夫的那些话还是在她脑中辗转,搅得她愈发不耐。
而此时,窗外突然传来异响,苏澜烦躁地起身,打开了窗子,“你又来做——”苏澜一顿,看清眼前后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无南侍卫……”
无南站在窗外,看清苏澜面容之时,猛然一怔,他以为自己瞧错了,苏五姑娘这是刚哭过?
无南亦不敢多问,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递给苏澜,“这是晋王让属下给苏五姑娘的。”
苏澜接过,“这是什么?”昨夜两刚争吵过,今
他就让
来送东西?
无南眼有些闪躲,清了清嗓这才缓缓道:“主子听说了皇上赐婚之事,说苏五姑娘如今得偿所愿,这是给苏五姑娘你备好的贺礼。”
苏澜轻声一笑,圣旨刚下来,他便让把贺礼送来,再响起苏老夫
的话,她不由觉得有些讽刺。
无南见苏澜的反应,也并未意外,他顿了顿,有些为难道:“苏五姑娘,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必说了。”苏澜将锦盒收起,一手又将窗合上。
“诶诶!苏五姑娘!”无南赶忙拦着她,“苏五姑娘,您听属下说了再走。”
苏澜站着未动。
无南正了正色,“苏五姑娘,属下也不知昨夜您与主子说了什么,但属下便是觉着主子昨有些不同,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一夜都并未出来。”
苏澜本就烦躁,听到这些心里更为不耐烦,“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跟苏五姑娘说,主子是极其在意苏五姑娘的,就如今这般,属下觉得主子并非真心想送这贺礼给姑娘,他只是昨夜气急了,又拉不下脸来,只得让属下来姑娘这儿,姑娘若是去见见主子,兴许他就好了。”
苏澜看着手中的锦盒,也不知是何绪,“那就劳烦无南侍卫替我递句话吧。”
无南见苏澜松,欣喜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