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爷与夫。”他亦跪下叩拜,行了个礼,“拜见父亲,拜见母亲。”
“哎哟,这可怎么使得,晋王这可使不得。”侯爷惊坐而起,今晋王与他们二
说的分明只是替高堂罢了,如今怎么就父亲母亲的唤起来了。
这可喊不得,晋王可是先皇与先皇后的嫡皇子,这若是让心怀不轨之徒听之,宋家怕是还要惹上灾祸。
“侯爷,既然您今已在高堂上,自然当的起这一声的。”镇国侯既是宋幼清的父亲,那他唤一声父亲岂非理所应当?
李承珺看了眼宋幼清,暗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宋幼清紧攥着衣袖,又重新磕了一个,过了片刻才听到她稍显喑哑之声,“拜见父亲……拜见母亲……”
“好孩子,快起来吧。”冯氏上前赶忙将她扶起,往她腕间塞了个白玉镯子,“后可要与晋王好好过
子。”
宋幼清点了点。
冯氏在一旁惋惜道:“不过说来可惜这些时我都不曾出府,还未曾见过这孩子呢。”
宋幼清死死攥着手,不敢出声。
“侯夫莫急。”李承珺起身将宋幼清一把揽在怀里,“等回门之
,我亦带上澜儿去侯府拜见二位。”
冯氏赶忙推脱,“不可不可,回门之去苏家才是,哪有来侯府的道理。”
李承珺毫不在意,“自然是先回苏家,到时再来侯府中拜访,不会耽搁多少时辰。”
既然见李承珺这般说了,镇国侯与冯氏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
叶旻华在一旁催促,“快些快些,还差个对拜呢!”
宋民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怪,“就你这般猴急!”
叶旻华笑道:“哪是我猴急,我还不是怕三皇叔等急了,他怕是恨不得快些房呢。”见李承珺色递过来,他赶忙讨好。
“三拜,夫妻对拜,叩首,送房——”
……
礼已毕,等被送了房中,宋幼清依然未缓过劲儿来,就……就这般,她便嫁给他了?
“娘娘可是腹中饥饿?”有婢走来,端了些糕点。这婢
便是阿荷。
宋幼清未动,一言不发。
“娘娘,王爷说了,外喜宴也不知何时罢休,娘娘这般等着也不知等到何时,怕是会饿着,王爷就让
婢们多备些糕点给娘娘填填肚子。”
“不必了,你放那儿吧。”宋幼清挪了挪身子,可身下依旧有些硌,还不时传来碎裂声,她随手一摸,
眼都便是桂圆莲子。
阿荷笑着,“娘娘可是坐着不适,婢替娘娘打理吧。”
“不必了。”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不想坏了规矩,也就只有半光景,忍一下就是了。
阿荷不语,退下了。
可这等着等着,宋幼清便受不住了,一连几个时辰坐在床榻上有些无趣不说,凤冠已压得她脖颈有些酸涩,她只得将身子往床榻旁靠了靠,眯着眼在一旁小憩。。
春冬之,夜色将至,一室旖旎的嫣红倒是驱散了不少寒意,屋外的寒鸣声丝丝
耳,让等候了几个时辰的宋幼清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推门之声传来,伴着阿荷声音,“王爷,您来了。”
宋幼清赶忙正襟危坐,手中被拧作一团的帕子出卖了她的慌。
“嗯,都退下吧。”李承珺摆了摆手,“今都自己忙去,不必守在外
。”
“是。”几个婢相视一笑,福了福身,赶忙退下。
“你喝酒了?”李承珺满身的酒气,还未靠近,宋幼清便察觉到了。
“就喝了一些。”李承珺走上前,“我怕喝醉了,还少喝了不少,特意留着回来与你喝合卺酒。”
合卺酒?
宋幼清沉了沉声,“晋王不必如此,我与你也不过是逢场做戏,这些虚礼自是不必再——”
“错了,做戏自是要做全套。”
话音刚落,红盖一掀,宋幼清还未回过,就见眼前忽而明亮起来。
面前之印刻在她眼眸之中,他一身玄衣纁裳,一如春色旖旎,不知惊艳了多少芳华。
宋幼清不敢瞧他,慌忙低下去。分明还是那个李承珺,可今
的他却瞧着有些不同。
宋幼清避着李承珺的目光,自是未瞧见他的眼眸灼灼。而李承珺望着面前的宋幼清,微微失。
今的她额间红莲娇艳绽开,两弯罥烟眉之下,双眸如春波秋月,颊间晕染胭色,红唇勾勒,欲语还休,令
忍不住采撷……
他方才还柔和的目光骤然暗涌,清冷的眼眸氤氲贪欲,他慌忙偏过去,故作无事,提起酒盏倒了酒,“先把酒喝了。”
宋幼清有些抗拒,这杯酒喝了那就当真是他的了。
李承珺倒也不急,他轻轻晃着酒杯,慵懒道:“今这合卺酒定是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