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微微睁大:“这里……”
那片半涸的血迹中央,横倒着数支仅有单个指节长度的红
笔。
陈云俯身将其捡起,放到掌心观察了会断面,这才发现它们其实来自于两根完整的红笔。
用过笔的
都知道这种东西有多脆,放到手里没拿稳,落到地上便会在顷刻间断裂成长短不一的数截,就像是……高空坠落骨折的
腿。
陈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也许这几支笔出现的位置实在太过于怪的原因吧?
并且说起来,谢印雪坠地后留下的这摊血迹虽然看着渗,却几乎闻不到任何血腥味,唯一残存的几缕铁锈味,还是谢印雪刚刚呕血时遗留下来的,眼下正随着青年的离开而渐渐消散。
陈云垂下眼睛,默不作声将这些笔揣进自己
袋中,还环顾了一圈四周,查看附近有没有
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幸好,没什么在看她。
大家都看着谢印雪离开的背影有些出,裴清嵘、魏笑和孙灵犀等眼中色晦暗不明,就像是
雨天气的夜晚,除了冰冷
凉,再无其他。
宿舍楼那边,柳不花和步九照将谢印雪推到他的房间门后,谢印雪一看后面没
跟上来,
脆自己下地开了宿舍门,灵活的旋身进屋。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步九照想到自己在天台为谢印雪急得团团转,挨了顿揍不说,还和一群小学生模样的参与者掐架时的模样,就觉着他简直是个小丑。
“这就是你的不方便走路?”
他冷冷的扯了下唇角,露出个没有半点温度的笑容。
谢印雪也望着他笑,眸中眼波涟涟,不见丝毫愧疚。
笑得步九照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哪都使不上劲,想对着谢印雪生怒,又被青年出的轻语抚平:“对,是不方便在外
面前走路。”
噢……所以他不是外?
步九照周身的寒意如同眼可见般快速褪去,须臾后,他虽还是面无表
,语气却和缓了不少:“你的衣服,换一下吧。”
这句话说尽,步九照抬眸瞥了眼还站在谢印雪腿边的柳不花,皱眉强调道:“等柳不花走了再换。”
柳不花也就是现在看着脸,可他年纪比谢印雪还要大几岁呢,再说都是男
,自己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又怎会不知步九照是什么德
?
这个晚上的心里话他全都听到了!
步九照天天想看他爹的身体到底白不白!
所以柳不花当即扬首:“我们俩一块走吧。”
步九照指着门,不屑的嗤道:“你先爬。”
柳不花不和步九照正面杠,直接跑去和谢印雪告状:“爹,步九照好凶啊。”
谢印雪把柳不花护到身后,挑眉问:“你凶我儿子做什么?”
“我凶他了又如何?”步九照见谢印雪又是独护着柳不花,整个登时
沉了不少,“你要帮他凶回来吗?”
“我怎么会凶你呢?”谢印雪无奈的叹了气,抬手想摸步九照发顶,“天台上发生的事我都听到了,你那么孝……维护我,我很喜欢。”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孝”字?
步九照闪身避开谢印雪的触碰,紧拧的眉不仅没有因着谢印雪的哄话松开,还有越发
皱的趋势,他昂首看向谢印雪,凝着青年的双目。
半晌后,他忽地转身,一言不发径直离开。
柳不花摸不着脑,疑惑道:“怎么是他先爬了?”
谢印雪笑着摇了摇,迈步躺到床上闭目假寐。
柳不花知道谢印雪这是要休息的意思,便也不再说话,低走出谢印雪的宿舍,想回到自己房间去,谁知刚走到楼梯
那,他就被步九照叫住了:“柳不花。”
“诶?”柳不花咦了一声,“步九照,你没走啊。”
步九照面无表,不和柳不花扯别的,直截了当道:“你欠我一个
,我现在就要你还。”
这个是【写】课那次,他让步九照和刘翌组队时欠下的,柳不花也没忘记这件事,便点
说:“好,那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步九照道:“我要你帮忙,撮合我和谢印雪在一起。”
柳不花瞪大眼睛,想也不想就下意识地反驳了:“不可能。”
但他这句“不可能”,并不是指自己拒绝帮忙,而是指步九照不可能和谢印雪在一起这件事。
那柳不花和谢印雪虽谈到了步九照,但谢印雪没和柳不花
讲有关步九照的太多事,因此柳不花直到现在都还以为步九照和谢印雪一样,大概是某个玄门的法道传
,厉害是挺厉害的,可惜怎么就对他
爹动了
呢?
柳不花心忖自己还是善良,便上前苦婆心劝说步九照:“步九照,虽然我知道我
爹的魅力不是每个
都能抵挡得住,追求他的过江
士多于鲫,你
慕他并不怪。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