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一个好到她们非救不可的啊。
她可以漠视袁思宁作的恶为自己谋利,她们又为什么不能漠视她呢?
萧星汐念着搭档一场,想给谢阿戚一份最后的体面:“让阿戚去她宿舍里待着吧。”
这样大家都不用亲自动手,她也不能通关。
“你现在来装好了?你那么善良,当时又为什么要用枪打我?”
谢阿戚笑起,趔趄着倒退几步,冯劲杉和崔浩成以为她要开溜,一一边站到禅房门
,把出路堵的严严实实,萧星汐被谢阿戚劈
盖脸骂了一通,便瑟缩着肩唯唯诺诺躲去角落。
谢阿戚昂首环视这里的每一个,末了,她将充满恨意的眼停在袁思宁身上。
袁思宁对上她的眼睛,心脏刹那间不受控的狂跳起来,不祥预感如同一双冰凉的手,冷冷地落在她后颈上,使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谢阿戚却很满意看到她这副,于是她笑了。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光剑,大家以为她要开始攻击旁了,不是躲避到一旁,就是举起手中的
机枪进行“反击”。
但谢阿戚没有攻击任何。
她只是用手中的光剑朝离她不远的抗体疫苗制造机狠狠挥去,众来不及阻止,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抗体疫苗制造机,就这样在谢阿戚“哈哈”的大笑中散成一地残骸。
“我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但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凄厉的呐喊如同惊雷,剐得众耳膜发痛,地上的块块碎片,又似灼目的烈
,刺得他们眼睛滴血:
现在是第六的凌晨,没有一
打了今
份的疫苗。
偏偏抗体疫苗制造机被毁以后,他们纵使有再多肢能做抗体疫苗,却想打也打不了了。
虽然六晚他们不打疫苗还可以保持
形,可等到了第七
,他们就会全变为饿鬼迦摩。
那时所有都是饿鬼,所有
都可以挥刀。
如果没有在第七结束之前,取得另一个迦摩的
颅
给库尔特,他们就会在第七
二十四点整——副本结束之际,彻底转变为苦娑婆叉。
袁思宁望着满地狼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失声尖叫道:“谢阿戚,你疯了吗?!”
“我没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谢阿戚咯咯怪笑,眼却很清醒,“我要让你们体会和我一样的绝望!”
“我早说了让她走!”潘若溪不能接受自己刚摸到通关的门槛,又在眨眼间失去这件事,她冲上前给了袁思宁一个耳光,又捶打着冯劲杉和崔浩成的肩,“你们为什么不听啊!”
“他妈的!”
陈宁默暗骂一声,抬脚踹开了旁边矮桌,伸手就要去抢郑书掌中的光剑,想用它砍下已经是饿鬼迦摩的谢阿戚的脑袋。
郑书却旋身往旁边连滚几圈,避开了陈宁默的争抢。
陈宁默眯起眼睛,寒声问:“郑书?”
郑书挑眉:“她的脑袋只有一个,被你砍了,我怎么通关?”
这话还提醒了在场的其他。
他们并不是手上都有一把
机枪和光剑:老战士拿枪,新兵拿剑,新兵用不了枪,可光剑所有
都能使用。
曾经拿枪的可以用它来阻拦谢阿戚离开;眼下拿剑的
,则可以砍下谢阿戚脑袋来通关。
而陈宁默面对郑书的挑衅也没废话,见他不肯出光剑,就举手用
机枪把郑书替换为机械假肢的部位打得稀烂,使其丧失大部分的行动和抵抗能力。
本就和潘若溪两看生厌的袁思宁也举枪如法炮制,想从她那抢走自己没有的光剑。
就连铛铛都盯着穆玉姬手上的光剑挪不开眼,冯劲杉、崔浩成和卓长东这几个更不用说了。
蝼蚁尚且贪生,为岂不惜命?1
谢阿戚望着战舰内相斗的众,一边痴笑一边喃喃:“谢印雪……你看到了吗?”
在墨盆旁看了全程的柳不花有那么一霎,还以为谢阿戚发现了他们,不过再往下看,他就发现,谢阿戚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我帮你除掉这么多对手……我不欠你了,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说罢,谢阿戚再度举起光剑,将剑柄抵在自己唇上,再按下启动按钮,于是一束光柱就从脑后穿出,将她的脑烧成一团焦炭。
在这个副本中,身体在纳米防护战衣的保护下,即便受伤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不过即使颅没有防护,在死去的那一瞬间,谢阿戚也没有感到痛苦,只觉得伤
有着一种被灼伤的热感。她不禁想到,自己曾经想砍下谢印雪的脑袋,如果那天她真的砍到了,谢印雪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感觉?如果今天倒在这里的
是谢印雪,他会甘心吗?
谢阿戚躺在地上,瞳孔已经渐渐放大,唇瓣却还在缓缓蠕动,低声问着无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