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悉数消失的无影无踪,谢印雪落下去重重摔停了无生息后,周身也没有溢渗出任何血迹。
詹蒙、吕朔和萧斯宇三这会儿也没心思让已经到达石梯上层台阶处的参与者们把自己也拉过去,而是急匆匆跑下石梯,聚到谢印雪身边查看他的
况。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谢印雪通广大,就算从十几米近五六层楼的高度掉下来也不会死,那么当他们彻底看清谢印雪如今的样子时,这种幻想便瞬间碎,消散得无影无踪。
沙地或许没有水泥石砖地那么坚硬,可它终究不是水面,类脆弱的
体在没有缓冲物时与它直接撞上,还能保持完整并未四分五裂就得赞一句幸运了。
然而这样的“幸运”,不一定能挽留住消逝的生命。
就比如谢印雪,他的身体是完整的,但同时也是扭曲的,手臂和腿骨都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错畸形地歪搭在身侧,全靠着层薄薄皮
束缚,才能与躯
继续保持连接。
但美连谢幕离去也是美的,青年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色,只恍如睡去般静静阖着眼,闭着唇,枕在脑后如缎的墨发上,满身被用于美化个
外表的宝石金饰不仅不能为他增光添彩,反还被掩盖住了光芒,被衬得黯然失色,所以这样怪异的状貌在令
震骇悚然的同时,也有一种诡谲邪
的美丽,让
感觉世上若真有千年不变不腐的古尸,就应当是这幅模样。
“还、还能救吗?”
詹蒙对着在给谢印雪把完脉、又俯身贴靠近胸膛听心跳,最后轻轻掀起青年眼皮查看的萧斯宇问。
“……都散瞳了,心跳也没了。”萧斯宇别过脸,抬手撑着额角道,“没救了。”
吕朔在旁边嘴张了又张,闭了又闭,愣是说不出第二句话。
——难以置信。
这是他们心中共同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