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总隐隐觉得这样直白的针对太浅,不像是沈澈的行事风格,但也拿不准——她本就看不懂他,这段子尤甚。
但那些明显是冲宁珣来的,却能想到对她的马动手脚,定是知道宁珣这些天一直在教她骑马,也笃定宁珣会毫不犹豫地上马救她。
宁珣似乎看出她在走想着旁,面上不显什么,还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没
知道是不是宁禛。但满朝上下,谁不觉得是他做的?我这位子若是空下来,补上来的
一定是他。”
手却在她腰窝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那儿本就敏感,连着学骑马这些子来腰酸背痛的,猝不及防被一碰,霎时酥了半边身子。
看她哆嗦了一下回过来,他的手才移开了一点儿,替她揉着腰,继续道:“但皇帝不是在罚他,是在保他。”
他力道一向拿捏得刚好,筋骨被慢慢揉开的感觉舒爽,衔池半趴在他胳膊上,默默琢磨他的话。
也是,圣罚宁珣的时候,是让他当众跪在乾正殿外,夜以继
的,连
水都没给喝过,怎么到宁禛身上,就只轻飘飘地站一天?
衔池皱了皱眉,圣委实偏心偏得太过了。
他倒是不以为意,兴许也是习惯了:“这事儿被我闹大了,不管最后查出的是谁,不严惩都收不了场。皇帝就给他提了个醒,若真是他做的,这几天也够沈澈将痕迹清理净了。”
“而且宁禛都在圣
跟前,明面儿上他是没有时间去''毁尸灭迹''的,勉强也能服众。”
她睁大了眼,“他没空去做,有的是替他去做,这也能服众?”
他笑了一声,“明面儿上过得去,不给发难的理由,便够了。”
“不过我们也不算太亏。这事儿到最后必然要一个分量足够的出来顶罪,宁禛也只能断尾求生。”
衔池“哦”了一声,垂下眼睫。
宁珣将她收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发打圈儿,突然听见她问:“那如果不是二殿下呢?”
“就算真不是他,满朝上下,又有谁会信?”
话刚说完,怀和便站在门前道:“殿下,药熬好了。”
衔池下榻,将那碗药汁接过来,递给他时却顿了顿,疑惑问他:“殿下早些时候不是喝过药了?”
宁珣看她一眼,“不是一种。”
“可李御医不是只给殿下开了一副药?”话说完,她便记起来,他确实还在喝另一服药。
这药每隔三天喝一回,要连续喝上三个月才开始起效,从他拿到了药方开始到现在,还剩一个月。
宁珣将药碗接过去,仰饮下,喉结随他动作上下滑动,衔池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方才被他揉过的腰窝隐隐发麻。
宁珣这伤又养了足足半个多月。
如他所料,此事最后是宁禛那儿安排了顶罪,官职不小。
为了以儆效尤,也为了堵住悠悠众,圣
下旨斩立决,全族不论男
,皆流放岭南。刺杀太子的罪名非同小可,没有满门抄斩已是格外开恩。
宁禛也算是断了一条臂膀。
宁珣养伤期间圣一次都没过问,除了长乐隔三差五过来,其余
皆被找借
挡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自然也错过了殿试。
衔池记得不错,阮元修确实是高中状元。
其中也有部分长乐的功劳——她一向凑热闹,每回春猎都少不了她,之前嚷得最厉害的就是她,今年却一再找借
推脱,最后也没去。
她留在京中,陪阮元修准备殿试。
不仅是出资,还为他寻良师,改策论。
宁珣本就对阮元修有所青睐,又因着长乐的缘故,同阮元修正式见了一面,回来后衔池问起,他只一句话:“清正古板,是良臣,但远非良配。”
这话他也隐晦地同长乐提了,但她正在兴上,不知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权当耳旁风。
大周向来重科举,榜下捉婿蔚然成风,何况阮元修相貌不俗,又刚及弱冠,说媒的媒几乎要将他下榻客栈的门槛踏
。
没隔几,长乐便来找衔池,说是阮元修将她约在她先前给他找的书斋里,说有要事相告。
马上便是琼林宴,长乐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了太久,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便想借此机会一并说了。
可她自己去,心里总七上八下的,便想着找陪陪她。
作者有话说:
樱桃:我也是你们y的一环吗
书:我也
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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