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想要的是大周……我这儿有一个秘密,殿下想必会感兴趣。”
他感受到了对方带来的沉重杀气,才会慌里慌张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宁珣听了却不置可否,末了甚至轻笑了一声,手中长剑却陡然横在他颈侧:“想要什么?孤想要你的命。”
耶律褚机一愣,登时意识到问题所在——可他放那三箭又没伤到他分毫!不过是伤了他身边那个罢了,他贵为太子,想必也是三宫六院,一个
而已,不过是羞辱他的借
:“久闻大周太子勇无双,若为一个
……”
他话还未完,宁珣手腕向下一压,手中长剑陡然贯穿了他腰腹。宁珣利落收剑,却在他惊愕目光下,紧接着又刺一剑。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耶律褚机惨叫一声,只听见宁珣似笑非笑道:“你该庆幸,你只伤了她两箭。”
这两剑下手很重,血流失得迅速,染红了一片污水。耶律褚机意识到自己没有活路的那刻,才像是拾起尊严,毫无缘由地大笑起来。
末了,他用契丹语说了句:“你会后悔,一定。”
——他期待着大周四皇子夺嫡成功的那一,也期待着太子死于阿娜尔手中的那一
。
锋刃一闪而过,彻底染红了这片水。
青衡闻声赶进来时,正见殿下色淡然地擦了擦手中长剑。
一旁是三王子支离碎的尸首。
青衡愣了一下,“殿下,这……?”
他没料到殿下会径直杀了耶律褚机——不只是他,所有都以为殿下要这
是另有所谋,一时之间猜测纷纷。
即便殿下不屑于与契丹联手去做什么,单只利用三王子搅
契丹王廷也行,何至于这么轻易就将
杀了?
他心中霎时便有了猜测——但凡是沾上那位宋姑娘,殿下似乎就没什么理智可言。
宁珣看他一眼,收剑鞘,先简短解释了两句:“孤信的是以战止战。要契丹称臣,唯有打到王廷这一条路,旁的皆不可信。”
三王子他从前在战场上也打过道,此
不足为信,又偏偏在兵道上有些真本事。放他去夺权,无异于放虎归山。
青衡思衬片刻,也明白过来,但耶律褚机好歹是契丹王族一脉,一则殿下没有问过圣的意思便动了手,二则耶律褚机算是战俘,却死相凄惨,连个全尸都没留下,若是传出去了殿下怕是还得落个残
的名
……
青衡想了想问道:“可要属下先将此事遮掩过去?”
“遮掩什么?”宁珣笑了一声,“孤不得
尽皆知。”
他就是要所有都知道,若是将手伸向衔池,该会是个什么下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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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很喜欢。每一处,我都很喜欢。◎
三王子的颅被悬于云丰城外,有几个“侥幸逃出”的契丹战俘一路潜逃,将消息带了回去,又有传言说是新王弑父夺位,容不下军功煊赫的三王子,才伙同大周
,设计将三王子
出杀之。
耶律褚机在军中有不少旧部,声望颇高,虽如今死如灯灭,让他的旧部彻底死了扶持他夺权的心,但见他死状凄惨,这些
心中难免有怨。有怨,即便臣服于新王,新王又能信几分?
流言甚嚣尘上,又有大周在背后推波助澜,契丹王廷内被搅得一团,新王收拢
心的这两年,北疆想必能安宁不少。
这午后难得出了太阳,衔池自觉去窗边窝着晒了晒自己——不然一会儿宁珣回来也得掐着时辰将她摆在这儿。
她受伤这些子来宁珣养花似的,一天三顿药喂得片刻不差,像是在按时浇水;刚开始她还不太能自己下榻,于是天气好的时候他便抱着她去窗边晒太阳,天气不好再收回来。
屋里的温度也是着意控制着的,炭盆烧热了不成,怕她出汗后伤长得慢;冷了更不成,怕她受寒。
因着她吃不惯这儿的饭食,又单独给她开了小灶,也不知他是怎么找的厨子和食材,总之是叫她在北疆吃上了像模像样的淮扬菜。
北疆条件不比京中,若是这么仔细养着,未免耗费太过。于是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跟他说自己没那么娇贵,可宁珣不为所动——他殚竭虑这些年是为大周子民不假,但也不是为了叫自己心尖上的
吃苦的。
衔池劝他不动,后来也便脆任他摆布。
宁珣将能搬来房里的军务皆搬回了房里,中间置了一面厚重不透光的屏风,若有必须当面禀告他的,召进来,便在屏风后
禀事。
而屏风这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