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他快步进去,对二行礼后道:“禀二殿下、世子,去荆州探查的
传回信儿来了。知府家中确实有三位小姐,年龄最小的一个年方十八,贤良淑德,有倾国之色。”
沈澈毫无意外之色,又落下一子:“可有画像?”
“没有。此不曾在外露过面。都说是知府家里养得
细,她轻易不会出府,就算出来,也都戴了帷帽,遮得严实。”
宁禛手上一停,诧异抬:“不是说当得起国色?没见过如何敢说?”
他竟不知阿澈什么时候派去了荆州探查。何况荆州知府家的幺
究竟如何又有什么要紧,难不成太子这婚事里还暗藏玄机?
“也不是全然没见过,偶尔也有凑巧能瞥见那么一两眼,回来便说是姿容出众,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了。但真去请
画下来,便没个能说得准的了。”
沈澈轻笑了一声,“整整十八年,外竟连个瞧过正脸的都没有。”
他挥了挥手叫小五先退下去,一时书房便只剩下他同宁禛。
沈澈先开:“自太子回京后,表兄感觉如何?”
宁禛想起来就来气,手中棋子重重摔进了棋盒,“如何?还能如何?!”
太子不在京中这段子,他可谓是如鱼得水,迅速收拢了
心——虽不知为何仍有些阻力在,但也无伤大雅。
可太子回来后,形又变了。太子兼具嫡长,天然便比他更有号召力些,又屡屡立下军功,这次更是毫发无损地回了来,一时势
无两。
这朝堂之事便如一把秤,太子那重下去,他这
自然便要轻了。
沈澈只看着棋盘上未完的棋局,黑子显然已经占了绝对优势,而白子隐隐有将反扑的架势。
他不紧不慢抬手,一子落定,定下终音:“当断则断。再拖得久些,蚕食过来,只会更难收拾。”
宁禛眯了眯眼:“阿澈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