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查不出到底在哪儿。”
“好。你安顿好余下的,再藏一个月,八月初八,我们动手。若我没猜错,那天,躲在暗中放箭的那个
一定会出现。”
在他们的叙述里,宁珣受的致命的那一箭,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虽不知道那是谁,但既然回到了相似的境况下,她只要让一切按原定的轨迹走下去,该出现的
,迟早会出现。
那是来杀她的,所以要引出那
,她必须以身做饵。
但那也不打紧。她甚至在期待那到来。
影卫在暗处,那只要对她放了箭,便是露在明处。青衡定然能替宁珣报了这一箭之仇,兴许还能问出是受何
指使。
只是她管不了那么长远了。能等到八月初八,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们的,再杀一个沈澈,够么?”
青衡沉吟片刻,“镇国公府豢养了不少死士,大婚当潜藏在沈世子身边护卫的死士只会多不会少。若要一举杀了他……”青衡摇了摇
。
衔池没多纠结:“那便杀熙宁,最好能嫁祸给他,再将消息送到二皇子耳朵里。”
青衡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审视了眼前一遍。他今
来,原以为她会答应逃去荆州,难过一段时
也便罢了,
子总要继续,没想到她却一心想着报仇。他看得出她很清醒,并非是一时冲动做出的抉择,只是这清醒中,却透出一
执拗的疯劲儿。
他正色道:“可以一试。但同样,不敢说一定能成事。”
衔池轻笑了一声,“本也是一死,成不了便成不了。能成,便是赚了。”
青衡退了两步,一次对她行了大礼,而后在眨眼间便消失在窗前。
衔池再见到沈澈,是半个月后。
听说皇帝的病稳定了不少,虽缠绵榻上,但一
总也有两个时辰能清醒过来,处理朝政。只是龙体已经亏空,料是撑不过今年冬。
重新立储一事仍没有动静,但皇帝已经开始将朝政放手给了宁禛,也算是一种默认。可与此同时,皇帝也解了温妃的禁足,时常召至身边。
朝臣不免也开始注意到温妃和四皇子——虽四皇子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建树,只站在太子身后,可眼下这时间敏感,只要储君一未定,谁也不敢保证会如何。圣
龙体欠安,温妃又常常随侍左右,说句不好听的,若哪
圣
不好了,遗诏十有八九便是落在温妃手中。
暑气将尽,沈澈早早换上了披风。
衔池通过梅娘向他说了七八回要去护国寺,原以为他答允了便罢了,没成想他竟亲自来了一趟,陪她一同来了护国寺。
他愿意来,衔池也没拦。她先去佛前敬香,却在看见佛前敬奉的长明灯时失了。
她也点过一盏,在佛前拜跪叩首,求佛祖垂怜,佑一千秋万岁。
她在这儿怔了太久,沈澈走过来,从她手中将点燃的三炷香拿走,拜了拜,替她奉在佛前。
衔池收拢心,转看向他:“既然来了,我还想去看看我阿姊。”
“池清萱?”
衔池点了点,“也有段时
不曾见过了,便想着顺路看两眼。”
何止,她这一趟,正是为池清萱而来。
她尚在池家时,便与池清萱亲厚,即便是后来,在沈澈那儿,两关系似乎也一直不错。沈澈不疑有他,将她带去了寮房。
池清萱正在抄着佛经,乍一看见两,色难掩惊诧。
衔池柔柔看向沈澈,“我有些话,想同姊姊说。”
她太久没用这样的眼看过他,沈澈意味长地看了池清萱一眼,方望向衔池,温声应了一句:“好。我在外
等你。”
沈澈刚走,池清萱便笑了一声,脸上的疤痕随她这一笑,弯曲狰狞:“恭喜妹妹,苦尽甘来。”
衔池自己找地方坐下,叹了一声,“还不算呢。世子马上便要同熙宁郡主大婚,何甘之有?”
“也是。”池清萱随着她叹了一声,“不过世子如此看重妹妹,想必不会叫妹妹受委屈的。妹妹进门的子,世子可提了?”
衔池摇摇,望着池清萱笑:“他不愿我做妾,想以平妻之礼抬进府。如此一来,要筹备的便太多,也得看着吉时,
子哪能这么快便定下来。”
看着池清萱顷刻间握紧又松开的手,衔池笑着补了一句:“不过他说了,会尽快,不会叫我等太久。”
既然池清萱看不得她好过,那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此事告知熙宁。
——上辈子她是和熙宁同一进门,熙宁才从池清萱这儿得知了她和沈澈那些过往,才会对她有那般浓重的敌意。
而今,既然要引导着一切向前世那靠拢,她只怕熙宁不知道。
她没心思久留,在池清萱这儿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两仍同来时一般,分坐在两侧。沈澈正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