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肆虐,周景和受了重伤,血腥味重,估计早被引来的那些野兽分食,找不到尸身也是正常,传信跟康王殿下说明白就是。”
“这个道理咱们倒是都清楚。”贺兰穆文叹息道:“可那康王殿下原本就说了,周景和子狡诈,若是不见着他的尸身,是万万放不下心来的,我是担心他为借着这个由
来根咱们北岐谈条件。”
魏清嘉面上色倒是并不曾有什么变化,只道:“按着我的话跟康王说明便是,他若是因此起了什么心思,我再去和他谈谈,算计周景和的事于他更不算是光明磊落,要说把柄,咱们北岐手里多的是。”
贺兰穆文闻言点,刚要吩咐下去又听魏清嘉叫住他道:“三
之后的八月二十六是个难得的好
子,我与长星的婚期就定在这一
,请帖的事
由你来做,别忘记往萧府送上一份,他们帮我照顾了长星这样久,我很感激他们。”
贺兰穆文一开始还不曾明白过来魏清嘉的意思,都要答应了方才反应过来他说得竟是成婚的事,贺兰穆文不由得有些震惊的抬,“将军您……三
之后便要成亲?”
不怪贺兰穆文惊讶,实在是这事安排得有些太急了。
他们现下正处理着北岐王代的事,还是与北岐往后境遇息息相关之事,在这要紧关
,魏清嘉却要为他自己准备婚事,实在太过随意。
魏清嘉知道贺兰穆文的心里在为什么事担忧,便安抚道:“周景和已经死了,这件事便也已经尘埃落定,没
能再掀起什么风
来了。”
贺兰穆文无法反驳,但却还想劝他几句,可不等贺兰穆文开,魏清嘉便接着道:“这事就按我吩咐的去做。”
贺兰穆文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容拒绝,只得无奈应下。
萧途是了夜才回府瞧见那封请帖的。
自从长星被北岐不明不白的带走之后,他便费了不少心思打听消息。
北岐的军队来到青州之后并不曾伤害过寻常百姓,虽说那些北岐都因为过往不得不臣服的
子而对大周百姓心怀怨恨,可因为那位领
的魏将军约束,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但却偏偏强行从萧家带走了长星。
确实是件怪事。
萧途想不清楚缘由,也只能四处打听。
萧家从商已有几十年,在青州这地界上有的
实在不少,大多都还是消息灵通的商户,萧途便连着几
去拜访那些长年来往北岐做生意的游商。
还不曾说明来意的时候,那些个游商与萧途都是有说有笑,可一旦萧途开始打听北岐的消息,他们就变了脸色,话没说几句就将萧途搪塞了出来。
整整一萧途都奔走于那些游商之中,只是可惜没
愿意真的跟他透露些什么,实在与他关系好的,也只是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几句,让他不要在这事上继续费什么心思,如今的青州是北岐
的天下,若是惹恼了他们,便是富甲一方的萧家往后也不会有好
子过。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萧途再问,便是与他关系再怎么好的,也皆是闭不言了。
直至夜,萧途才回了府,一回到府中,富贵便一脸担忧的走上前道:“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江洲传了书信过来,说是夫
本就身子骨不好,听说了青州的事,
为少爷忧心,竟是病倒了……”
萧途脸色一变,“母亲病了?”
富贵叹息点,“是,老爷知晓了这事,已是吩咐底下
简单收拾,说要带您回一趟江州去。”
萧途心中也担忧,只能点问道:“舅舅打算何
启程?”
富贵看了一眼萧途方才小心翼翼道:“老爷说,明便启程。”
“明?”萧途有些怪道:“萧家在青州的生意盘根错节,若是要走没有个几
功夫怎么能将事
都安排妥当?”
“依着老爷的意思,几个明面上的生意早在北岐军队刚来青州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剩下的琐碎之事,吩咐底下去处理就好,还是
最重要。”富贵按着萧争的意思将事
一一与萧途说明。
萧途沉默了片刻,开道:“我去见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