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芳姨娘知道这关终于是过了,脸上堆满了笑将赵氏殷勤送出门,末了赵氏又对芳姨娘道:“天色不早了,等着一会儿老夫来叫
,总要给她过过眼的,然后就把
送进房去。”
听得芳姨娘愈发喜笑颜开,等赵氏走没了影之后,忙不迭便回身快步走到卫琼枝身边。
“这下可算好了,你也有着落了,”她在一旁坐下,一边拿起扇子使劲儿扇了两下,一边絮絮叨叨念着,“若是放在寻常,这样的机会哪能到你这个傻丫
,还是世子房里要
要得急,再加上有我去夫
那里说合,这才
了这样的好运,还有一点,夫
和老夫
之间……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懂,白费力气。”
芳姨娘看向妹妹的眼带着几分轻蔑,这个妹妹虽说不是真傻,但在她眼里却实在不够伶俐,荣襄侯府里个个都是,连只鸟都恨不得长一张嘴,把卫琼枝放到府里来可不就显得笨了。
不过既有这个好机会,芳姨娘也不会错过,卫琼枝来了总归自己多条臂膀,便极力向赵氏推举了卫琼枝来做世子的房里。
这边芳姨娘说得兴起,等话音落了地,好半晌才听卫琼枝开道:“姐姐,给小妹治病的钱什么时候才能有?”
芳姨娘一下子泄了气,怨怨地看着卫琼枝,说不聪明也是真的,但凡是个长脑子的,就知道只要了侯府,往后哪还缺那么一点钱。
“行了行了,为着你府,夫
也赏了我一些钱,便拿去给琼叶看病罢。”话再说回来,芳姨娘一开始也是用了这钱才死死拿捏住了卫琼枝,“她也是我的妹妹,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不成?”
卫琼枝垂下眼帘,睫毛扑闪了几下,却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对于卫芳儿这个姐姐,其实她并不熟悉。卫芳儿是父亲前的原配生的,后来才又娶了她娘做填房,等到卫琼枝五六岁大的时候,有一回卫芳儿跟着父亲进京送货,便没再回来。
卫琼枝稍微长大一点之后才知道,当时卫芳儿遇到了荣襄侯,被抬进侯府做了姨娘,父亲原本是不大同意的,可卫芳儿铁了心一定要嫁,对于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来说,荣襄侯府确实是遥不可及的富贵门第,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这么多年,卫芳儿也没再回家过一趟,只有逢年过节偶尔会送些东西过来,卫琼枝以为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到她。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夏后爹娘出门马车翻
了山林里,等抬回家已经是两具尸首,家里只有卫琼枝和小妹,卫家夫
靠着种花攒下来的那一点薄产也被亲戚给霸占了去,最后还是忌惮在京城做侯爷妾侍的卫芳儿,才保住了房屋和卫琼枝姐妹不被发卖。
只是老家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的,无依无靠的两姐妹就好似一块肥,保不齐哪
就悄没声儿地死了或是被卖了。
卫琼枝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妹妹上京来投靠姐姐。
她当时想得也简单,手上还有一小笔钱,是母亲的嫁妆没被
分走,足够她们撑到京城落脚,到时候她找点活计去做,也能养活她和小妹两个
,侯府里还有个姐姐在,旁
也不敢为难她们,怎么都比留在老家安全。
一路跋山涉水,路上也有许多有惊无险,偏偏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小妹卫琼叶病了,这下不仅耽误了行程,钱也都花在了给小妹看病上,最后眼看着钱都用完了,小妹的病还是没什么起色,卫琼枝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趁着卫琼叶稍稍好一些的时候,带着她继续往京城赶。
折腾了许久总算见着了卫芳儿,卫芳儿看见妹妹们倒是捂着嘴哭了两声,便将她们先安顿在自己置下的小宅院里。
卫琼叶病得厉害,卫琼枝便想先问卫芳儿拿一点钱给她看病,没想到卫芳儿却将手一摊:“你不知道姐姐这些年的苦处,给做小哪有好的,平
里花销又大,根本攒不下多少钱,哪里还能拿得出给琼叶看病的钱?”
她连连叫苦,卫琼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卫芳儿没有钱,她总不能硬着她拿出来。
可琼叶又该怎么办呢?
“你们见我在侯府便以为一定是有钱的,能养你们我也是愿意养的,但实在是养不了。”卫芳儿忽然拉起卫琼枝的手,“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法子,你模样长得不错,这几夫
要给世子挑一个妾侍,姐姐向夫
荐了你去如何?”
卫琼枝听懂了卫芳儿的话,但自己的话在脑子却不知该怎么说,糨糊似的。
见她不说话,卫芳儿已经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下去,也不管自家妹妹听没听明白。
卫琼枝听了个囫囵,原来荣襄侯世子裴衍舟前些时候在战场上伤了腿脚,却不知从哪里传出他已经不能道的流言,原本早就说定的亲事也要不成了。
如今对方要脸面不想因着些流言蜚语便主动提退亲,只想侯府识相些把亲事退了,可老夫却不想退了这门亲事,否则便是坐实了外面流传的话,眼下双方正僵持着。
于是首要便是先给裴衍舟纳一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