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连母亲和衍儿的脸面都不顾了吗?”赵氏眼珠子一转,捂住脸哭了起来。
卫琼枝的话当然没有错,东西确实是她的,药也是她下的,她原本是让张妈妈随便找个什么送进去,反正等到事发时酒菜都已经被倒了,玉蕊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真的扯出来赵氏。
先倒还想着去找个小厮过来,但玉蕊眼界高再加上前程好,若是个小厮就必定是有些蹊跷了,赵氏便想到一向与自己不睦的二房身上。
没想到的是中间不知哪里出了错,张妈妈只是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送东西的却变成了卫琼枝,她与普通丫鬟怎能一样,玉蕊一醒来便想到了卫琼枝,又知道此事是自己被设计了,怎肯轻易松
,自然是咬死卫琼枝不放了,就算真的只是喝醉了酒也定要说是自己是被害的。
还有这个吴氏也比赵氏想象中要棘手难缠,不过就是多收个房里,却
声声自己受了委屈,一副不闹大不罢休的架势,赵氏又低估了老夫
对玉蕊的宠
,眼见事
一时半会儿收场不了,在卫琼枝被叫过来之前,其实赵氏早就慌了手脚。
如今也只能咬死了不是自己这里出去的酒菜,才能洗脱几分嫌疑。
幸而从觅心堂小厨房里的婆子,到昨夜引二老爷去路上看见玉蕊的丫鬟,张妈妈都已经打点妥当了。
赵氏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这丫
就是在胡说,我从没有让
送什么饭食去衍儿那里。陷害老夫
的
还不够,如今竟还来攀扯构陷主子,这丫
是断不能留了!”
卫琼枝听他们说着话,仿佛像是几只麻雀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不很真实,直到听赵氏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又有一种百莫辩的无力感。
虽然以她的才,也做不到百
。
倒也不是为着要被赶出去,而是被冤枉了。
若真是被赶出去了也不错,她就可以回去和琼叶一起过了,琼叶的身体还没恢复,她回去还可以照顾她。
这时,一直坐在那里旁观,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裴衍舟终于开了:“卫氏,你认不认罪?”
卫琼枝的心一紧,连忙摇了摇。
“你让她认罪她定是不会认的,”老夫手掌往几案上轻轻一拍,“她才
府几
就闹出这样的事,如你母亲所说,留是不能留了,但眼下就赶出去到底也不好,就暂且把她在这里关上一个月,等确认过没有身孕再放出去,否则到时候说不清。”
老夫想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裴衍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声叫
来把卫琼枝带回觅心堂,跟着自己也回去了。
罪魁祸首已经找到并且处罚,寿宁堂众四散,赵氏一回到锦浓阁,便听见下
说芳姨娘来了。
芳姨娘早得知妹妹出了事,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赵氏倒让她进来了。
“我妹妹她从小笨得很,她连话都不会说,怎么会害呢?”芳姨娘抹着泪,求道,“肯定是那个玉蕊自己下贱,勾引了二老爷倒怕二夫
找她麻烦,又怕别
说她从少爷勾引到老爷,这才推了琼枝出去,求夫
想想办法保下我妹妹,她
又不聪明,如今还被世子
了身子,这赶出去了她可怎么活?”
赵氏嫌恶地看了芳姨娘一眼,对她的话自是无动于衷。
等芳姨娘哭完,她才扶过芳姨娘的手臂坐到自己身边,道:“这是老夫定的案,谁
能再
嘴,你放心,我倒不是那等刻薄之
,她好歹服侍了衍儿一场,侯府也是放她一个自由,等那时我会另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自己好好过活去。”
芳姨娘登时感觉晴天霹雳,她自己是无儿无没了指望,原想着让卫琼枝攀上裴衍舟,
后也好过一些,这下却真的成了黄粱一梦。
她正要忍痛咬牙谢恩,却听赵氏话锋一转,小声对她道:“不过眼下,我要你去觅心堂一趟看看你妹妹,听听她和你说些什么,若说错了什么话,马上过来禀告给我。”
卫琼枝是又木又笨,但是得急了也会生出几分急智,赵氏生怕被卫琼枝想出来什么漏
,她其实倒想要老夫
直接赶走卫琼枝,免得夜长梦多,可偏偏老夫
要留她一个月。
所以赵氏急着让芳姨娘去打探打探。
芳姨娘显然比卫琼枝要聪明许多,她很快回过味来,但又不敢直接问,只是一脸惊疑地看着赵氏。
赵氏道:“你进门也这么多年了,在我这里一直是安安分分的,我也从没有亏待过你。你一心向着我,自然以后子也好过,若你有了二心……”
“妾身明白,”芳姨娘不敢再听下去,饶是一肚子苦水,也只能赶紧应下来,“一定把夫代的事
办好。”
***
回到觅心堂之后,卫琼枝还是被关在她那间小小的耳房里面,但窗子是被封起来的,门也被锁了起来。
若不是还能透过厚厚的窗纱看见外面的天色,卫琼枝连夜都辨不出来。
被关起来的第二,她的姐姐芳姨娘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