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指尖划过花们饱满的叶片,最后还是轻轻垂下,像是失了水的花朵。
她脸上异常平静,仿佛感受不到自己即将要离开的难过彷徨。
卫琼枝让打了一桶水过来,然后自己一个
,一瓢一瓢地给它们浇水。
明她就要走了,今
便是她最后一次给它们浇水。
或许等她走后,这些花会被别照料,当然更大的可能就是慢慢枯萎下去。
在侯府的这段子已经耗尽了卫琼枝原本就不多的心力,再看见这些曾经悉心
护的花
,她只觉得
疲力尽。
既然让自己觉得累,又要走了,不如彻底斩断。
第二清早,天才蒙蒙亮,下着小雪,让
辨不出时辰,卫琼枝坐上了一辆简陋的青布马车。
和她来时有些相似。
她在众眼中是一个不起眼又微贱的败者,来送她的也只有红云和芳姨娘。
要说的话昨都已经说完了,卫琼枝一声不吭地上了马车,辛妈妈最后又清点了一遍她的随身之物,竟连一只箱笼都没放满,倒是没贪图侯府什么。
带也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妈妈,这是老夫的意思,到了庄子上之后供卫琼枝使唤,可明眼
一瞧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基本等同于让卫琼枝自生自灭。
辛妈妈摇了摇,道:“走吧,我还等着去给老夫
回话。”
马车驶了雨雪蒙蒙的薄雾中,很快连马蹄声也听不见了。
雪下得更大。
裴衍舟站在大门不远处的回廊死角处,雪从花窗里飘进来,落在了裴衍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