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有了两年多的相处,虽然始终比不过养父母的亲近,但庆王和王妃对卫琼枝也几乎是心
肝的好,卫琼枝心中也止不住的心酸,再望向宋锦便更是怜悯。
庆王道:“只怪我和你们母亲太疼你们,想多留你们几年,若是早就远远把你们嫁出去,也未必会连累出嫁的
儿。”
宋锦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但最后也只是声声道:“我们去了,爹和娘一定好好保重,还有哥哥,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身,等我和姐姐回来一家团聚。”
卫琼枝上前去轻轻握住宋锦的手捏了捏:“姐姐和你一起去收拾东西,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
于她而言,或许此时只是离开一个栖身之地,而于宋锦来说,则是离开从小到大的家。
从前卫家父母忽然身亡,卫琼枝决定带着小妹前来京城时,大抵也是这般心境。
这边收拾东西,庆王急急叮嘱几句便要走,宋庭元却又来了,庆王见他此时出现,倒不很高兴。
“你来做什么?生怕别不发现我要把你姐姐妹妹送走?”庆王皱眉。
宋庭元道:“非亲非故,父亲怎能让姐姐跟着那个江恪走?”
庆王道:“江恪不错,他会好好待你姐姐。”
“父亲母亲曾经看不上他,难道就不怕他因此转变心从而为难姐姐?”宋庭元看看宋锦,又看看卫琼枝,“我看还是让她和锦儿一起走更稳妥。”
庆王摆摆手,却是耐下子与宋庭元道:“江恪心
豁达,并不会因此把气发泄在绫儿身上,况且这两年来,大多数时候大家都相处和睦,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在绫儿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当时他施恩不图报,眼下绫儿又遇着坎坷,也只有帮过她的
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此事并非我一
主张,你们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宋庭元无法反驳庆王的话,时间紧急,他不得不转向卫琼枝,哪怕知道卫琼枝不想理会他,但还是直接问道:“你真要听父亲的跟着江恪走?你这一走,往后再想要回就难了,你和衍舟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还未等卫琼枝答话,庆王已经打断宋庭元:“我早就和绫儿说过了,如今大家各奔东西,各自寻求生路,先保住命要紧,她若是能在南边过上安稳
子,那么跟着江恪也很好。”
宋庭元定定地看着卫琼枝,一副必定要从她这里寻求到一个答案的模样,卫琼枝在庆王说出安排时,其实一直都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只是随波逐流一般,顺着庆王的安排。
她只知道一点,京城是不能再待下去的。
若可以她也更想跟着宋锦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可是庆王方才已经否定了这个办法,让两个儿分开走才是最稳妥的,相比于留下的宋庭元以及那些来不及送走的兄弟姐妹,她和宋锦已经很幸运了。
庆王能来这里,基本已经是思熟虑之后又差不多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她再提出不想和江恪的话,势必是要打
庆王的计划的,不说时间上来不及,一时半会儿又能把她安置到何处去?
卫琼枝想到这里,便对宋庭元道:“江恪没有什么不好,我听父亲的。”
宋庭元对她的话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早已想到,默了半晌之后,他又说道:“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的?”
“没有。”卫琼枝摇了摇。
“此时不说,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宋庭元蹙了眉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即便要走,也该说清楚才是。”
“我和他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卫琼枝说完,便转身拉着宋锦去收拾东西了。
宋庭元没再说什么,庆王要走,他也随着庆王离开了这里。
暮时分,江恪来得很早,卫琼枝这里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与宋锦道了别,便抱着虎儿往后门处去。
为了不引注意,江恪带的
很少,他自己也只露了一下面,将卫琼枝扶上前面那辆马车,自己则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两
连话也未曾细说,便往城外赶,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夜里自然也是要赶路的,中途时江恪使略停了停做修整,自己来到卫琼枝身边问:“还缺什么东西吗?”
卫琼枝身边常要用的东西都在,包括吃食酒水都是备足了的,只是昨夜走得匆忙,贴身的丫鬟都留在王府,今
庆王又是偷偷出来的,给她和宋锦带
便更是不便,卫琼枝又不愿使唤宋庭元的
,宋锦挑了两个路上使,卫琼枝便一个都没挑,反正庆王说了等到了再置办,她有没有
使唤也不甚在意,很多事
自己
也是一样的。
卫琼枝便对江恪摇摇:“都不缺。”
江恪把一壶刚煮开的热水放到卫琼枝面前的小几上,道:“夜里凉,你若冷了便喝点水,好在眼下天气渐渐热起来,路上并不难熬。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落脚,我给你买个先在路上对付一阵子,到了家就好了。”
江恪心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