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林娴卿中的“送她出去”,怕根本是另外的意思。
卫琼枝的后背死死抵住床柱,慢慢也开始沁出冷汗,可手上却没有东西可以用来防身,因为蒋端玉自把她关在这里之后,便把所有她能接触得到的利器都收了起来,甚至包括发簪,卫琼枝连用的都是
都被磨钝又质地脆弱的玉簪。
至于裴衍舟给她的那一瓶药,虽然被她使计糊弄过去的,仍带在身边,可也根本没有可以用的机会。
林娴卿同样在对着卫琼枝冷笑,她道:“你喊也没用,蒋府的都认识我,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必是有要事要办,还是蒋大
吩咐我的要事,根本不会进来查看。”
卫琼枝道:“自然你把我杀了,他们也知道就是你杀的。”
“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林娴卿上前,在床沿上坐下,“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杀你的。”
“林娴卿,我与你原本无冤无仇,你却为何一直盯着我不放,如今我都要嫁给蒋端玉了,与你更是毫不相!”
“毫不相?你嫁给了蒋端玉,我才是真的要死,”她狠狠咬住银牙,“罢了,既然我总是逃不过被你害死的,那么便先下手为强,死也要先拖你垫背。”
林娴卿的手往前胡一撩,想抓住卫琼枝,可卫琼枝躲在角落里,实在是太靠里面了,林娴卿一时也抓不住,又不想就这么上前去与卫琼枝撕打,便先缓了一
气,停了下来,只是坐在床沿上,死死堵住了卫琼枝可以逃离的地方,只要她一动,便会直接抓住她。
“反正你已经逃不过了,你也不用再挣扎了。”林娴卿从衣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拔出刀刃寒光,直直地对着卫琼枝。
卫琼枝身子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一时看着林娴卿,也不动弹。
林娴卿道:“我就是讨厌你这幅样子,卫琼枝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都被你害惨了,我已经毁在你手里了,明明是你害得我这样,可你却偏偏做出这样受害的模样来,是我欺负你了吗?”
“你有没有害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卫琼枝瞥了一眼匕首,心一横也说道,“你哥哥找来山贼杀我的事,你敢说你毫不知吗?”
“我知道又如何,本来就是你横一脚,
在我和裴衍舟中间,我才是他的未过门妻子,谁让你这么不安分,我作为你的主母提前要处理了你,也不算过分吧?”林娴卿手上的匕首晃了晃,似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我当初可没有做错,你
不在都将我害到这般田地,若是我嫁
了侯府,又发了善心让你留下,还能有我的好下场?”
“所以你就推了你哥哥去死?”
提起已经死去的林承雍,林娴卿已貌若癫狂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伤心:“那是我哥哥心甘愿的,我有哥哥为我付出一切甚至
命,你有吗?你什么都没有,还想和我来比?”
卫琼枝吸一
气,说道:“没
想和你比,在你认为我想和你比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你胡说,你就是没有,没有会喜欢你,会
你这样的
,那个庆王妃……哈哈,她倒是
你这个低贱的野丫
,也不嫌丢
,为此还杀了我哥哥——你知道我哥哥死的时候有多惨吗,他根本就可以不用死的!”林娴卿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来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要你死不瞑目,庆王妃是我亲手杀死的。”
卫琼枝抱着膝盖的手一紧,在腿侧旁重重一掐,寝衣上立刻就留下一道的褶痕。
“你说什么?”她慢慢从床上直起身子,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林娴卿扬起唇角,复仇得逞般的痛快,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庆王妃,就是我亲手杀死的,我看着她咽了气,你不知道,一刀一刀捅在她身上,直到她没了气息的滋味是多么舒适,然后她死了,那些宫便把她拖走了,拖到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宫里哪
枯井中,或许是
葬岗,你自己慢慢找吧,不过你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也没关系,等到了
曹地府见到你母亲,你自己和你她去解释去吧!”
短短片刻工夫,卫琼枝一双明眸已经睁得通红,却没有眼泪落下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正津津乐道的林娴卿。
而林娴卿看着她眼中掩饰不住的怒火,却因惧怕自己手中的匕首而不敢上前,便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