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受困其中。”
周易摇道:“这些世家最是现实,只要杨峥能一直赢一直壮大,能给家族带来利益,杨家
就会继续支持。”
杨峥以天牢为起点,通过利益不断携裹,汇聚了一大批中下层官吏。
这个过程就像滚雪球,通过各种利益不断黏连,越滚越大。
雪球滚动中,先来者得了好处,不愿、不能、也不敢下去,后来者羡慕先来者,也想让雪球继续滚下去。
最终,要么引发雪崩,要么堆积成山。
周易挥挥手止住袁顺问话,不再议论杨峥之事,此成也罢败也罢,不过区区百年云烟。
“诏狱地底囚犯,调查的如何了?”
袁顺躬身道:“主上,地牢掌控在历任指挥使手中,送饭的都是不识字聋哑之。卑下调查许久,只知道里面的
还活着,岁数大概八九十岁。”
周易又问道:“皇族有没有关注此?”
“已经过去数十年,应该早已无在意,晚年崇明帝修仙问道疯魔了,诏狱关押了不少僧道术士。”
袁顺回答道:“据卑下查阅锦衣卫宗卷,当年崇明帝留下遗诏,言称此罪大恶极,务必关押至死。如今指挥使看押此
,只是遵循旧例罢了。”
“有意思。”
周易眼中闪过光,身形闪烁离开袁府。
……
正统十六年。
九月。
菜市刑场。
上千名囚犯整齐的跪着,哭嚎声,喊冤声,求饶声,盖过了围观百姓议论。
往里高高在上的大
物,此时蓬
垢面,痛哭流涕。
年幼的尚不懂事,只觉得外面比天牢暖和,多又热闹,懵懂茫然的呼喊爹娘。
周易揣着手站在群中,色淡然。
一旁的飞鱼服汉子,怀中抱着绣春刀,推了推周易。
“老郑,你这辈子
都没享受过,明儿带你去教坊司。张家两三千
子,家中可有不少美
,往
里咱都没资格看一眼!”
“呜呜呜?”
周易转过一脸迷惑,嘴里发出嗡嗡声,指了指自己耳朵。
“老余,你与老郑说什么?这么大岁数,又聋又哑的,说不准连男
区别都不知道!”
这名锦衣卫的话,引得同僚哈哈大笑。
说话间。
午时三刻已至。
监斩官杨峥大声宣读张家十二大罪,诸如谋逆、不道,大不敬、内等等,扔下斩字签牌。
“行刑!”
咔嚓!咔嚓!咔嚓……
上千斩首,京刽子手全来了都不够用,平均一个
要砍十几颗
颅。
于是刑场上不断涌鲜血,如同放烟花一般,每每有能
出丈远的,就会引得百姓阵阵欢呼。
百姓才不管张家犯了什么罪,只要是砍大官的脑袋,定是值得高兴!
行刑结束时。
整个菜市染成赤色,已经无处落脚,踩上去血浆粘鞋底。
“走,春风楼吃酒去!”
老余挥挥手,呼啦啦十几横行离去。
路上无论百姓还是官吏,遇见了都连忙避让,经过两代皇帝的倚重,锦衣卫权势比起太祖时,只强不弱。
京勾栏魁首是快活林。
春风楼早不复当年盛景,客稀稀落落,看穿着也不是豪客。
如今已经连续三年,没举行花魁大选。
快活林掌控了牙行买卖,从源
截走了资质上等的姑娘,春风楼这时候选花魁,只能是贻笑大方。
老余带同僚来春风楼,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袁顺,直言不喜欢快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