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继续向前收割下一波。就像牧民赶羊一样,不紧不慢,但杀伤惊。
李唐宾逃跑途中回首一望,差点眼泪都掉下来。跟了自己三年的兵啊,被像赶羊一样赶得到处都是。
今天即便逃回去,还能收拢多少?三百?五百?在张游奕使帐下如何立足?
李唐宾昏昏脑,心气沮丧,突得一杆马槊拍来,背上挨了一记狠的,当场滚落马下。
“抓住这贼将,军使说了赏绢百匹。”数骑冲了过来,将李唐宾团团围住。
战场上的追杀远未结束。巢军士兵跑着跑着,有没力气了,直接弃了兵刃,高呼愿降。有
则剥了衣甲,丢了武器,以便更轻松地逃命。
没阻拦追兵,没
收容败兵,巢军这一仗,比一般的击溃战败得可要惨多了。死伤超过一千五,九成以上是在溃逃途中被铁林军在背后击杀的。降者两千余众,此刻正被呈纵队阵型快速赶过来的铁林军步卒接收、看押。
只有寥寥千成功逃走,其中一半还是骑兵。不过李唐宾、尚存二
比较倒霉,被折嗣裕、朱叔宗二
分
俘获。
巢军的辎重更不用说了。役畜、粮、财货、器械全成了铁林军的囊中之物,任凭取之。
毙伤俘三四千,还生俘敌将,这一仗,赢得确实辉煌!
“今李唐宾犯了什么错误?”战事刚刚结束,邵树德直接将前来道贺的部将拉住,趁热打铁总结经验。
“轻敌。”关开闰答道:“以为我军兵少,不堪战,便随意压上来,妄图一战胜之。”
“贪功冒进,不晓天时。”钱守素答道:“起初风小,雪小,但应猜到风雪会加大。本是去堵截河东军的,结果贪功,临时起意进攻我军,招致大败。”
“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不胜。”卢怀忠憋了半天,道:“军使,俺只懂这么多。”
“某也补充一句。”邵树德说道:“叔宗,昔在阳曲时,你曾言‘贼重掠力疲,其心亦恐,退还务速,行队不属,我则进击之’。今贼众饱掠,舍不得财货,堆满了大车驮马,以致随身携带大量器械行军,气力不足,心思犹疑,战心不坚。与我军
战,岂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