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钊的眼中颇有些忌惮。邵树德此在河东凶名不小,镇压
兵,杀夫夺妻,手段狠辣。可笑竟还有很多
认为他仁义,哼哼,邀买军心,假仁假义罢了,也就张彦球那个蠢货看不出来吧!
“伊将军请。”
“邵军使先请。”
邵树德一笑,如此谦让啥时是个,便直接大踏步走了进去。
待邵某的身影已经不见后,伊钊对左右亲兵说道:“邵树德见自家大帅,亦全甲、持械,带十余亲兵,诸葛爽之亲卫不敢拦。如此骄横跋扈,看他后怎么死!”
“邵树德一死,其妻不知便宜了何
。”有亲将笑道。
“怕是比邓虔妻下场还惨。邓妻当了一年营
,听说已被玩死了,两个
儿一个不堪挞伐上吊,一个疯了。啧啧。”又有
说道。
“罢了,不要背后论是非。既来见诸葛爽,便进去瞧一瞧。”伊钊懒洋洋地一抬手,阻止了亲兵的议论:“没有赏赐,咱们可不会去拼命。”
“正是!正是!”
第02章 晓战随金鼓
宵眠抱玉鞍(上)
“大帅所言差矣。”三间五架的厅房内,河东牙将伊钊侃侃而谈:“贼势汹汹,四五万,又有舟师相助,这仗如何能打?”
“伊将军,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可明白?”见伊钊这水泼不进,怎么都不肯出兵,邵树德有些恼火,便道:“王重荣兵变驱帅,
心未固。今黄邺、朱温将兵四万而来,若坐视其被击
,贼军转而向北,驱河中降兵为先锋,我等如何抵敌?”
“哼,还不是你贪功心切,想在圣面前搏个好彩,焉知不是想当夏绥节帅呢?”伊钊冷笑道。
“呛!”外间的范河听伊钊这么说,怒而拔刀,直欲进来斩了这厮。诸葛爽的亲卫见状,也下意识地拔出横刀,门一时间诡异非常。
“范河,带出去!在大帅面前动刀动枪,成何体统!”邵树德怒道。
范河默不作声地带着十余亲兵离开了院子,不过并未走远,仍在外间远远看着。
“大帅,末将之忠心月可鉴。”邵树德单膝跪地,道。
诸葛爽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树德何如此耶?铁林军从绥州而下,远行千里,首战又大贼军,在圣
面前大大地给本帅涨了脸面。本帅亦是明事理的,岂会不辨是非,快快起来吧。”
邵树德依言而起,伊钊在旁冷笑不止。
“伊将军,我等皆朝廷军将,须得忠于王事。今朱温盘踞同州,黄邺据华,若不讨之,岂非让贼军轻看?”诸葛爽沉吟道:“昨
诸军来会,本帅已发下赏赐,若再拖延,就说不过去了。”
“赏赐太少,大军难行。”伊钊一点面子也不给,道:“某闻王重荣欲给铁林军粮、钱帛,却一字不提我河东兵马。三城军士闻之,大失所望,如何能行?”
“给钱三缗、绢五匹还少?”诸葛爽也有点不高兴了,同时对王重荣拉拢铁林军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