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作为下属,本就应该积极出谋划策,防微杜渐,如此方能显出本事。
留下拓跋氏,不一棍子打死,让其作为一个宥州的普通部落存在,而不是平夏党项共主,应该可以牵制一下折掘氏的影响力。
“此事过于冒险,不可。”邵树德摇道:“拓跋思恭尚未授首,安能高枕无忧?据报其逃
了盐州,某估摸着,盐州不是最终目的地,应该还是要去灵州。拓跋思恭母族乃河西党项
丑氏,世为灵州大部,思敬之
拓跋蒲原本亦是要嫁到
丑部联姻的,可见其
在河西党项中亦有相当势力,未必不能再起。宥州拓跋氏,某不想留着,至少不能全留着,后面有个大工程,或能用得上这些
手。”
赵植闻言一惊,这是要做苦役啊。
“宥州长泽县、夏州宁朔县之间,有无定河支流芦河。年年夏秋泛滥,春季播种时又闹春旱,荒废了大片土地。某想改一改夏、宥两州的风气,弄些种地的过来,汉民也好,蕃民也罢,总要吃粟麦的吧?正好开辟一些田地。宥州,种地的才几百户,简直是笑话!”邵树德说道:“多些种地的,多积存些粮
,
后一旦有事,亦可免去长途转运之苦。”
“大帅欲在宥州建仓城?”赵植问道。这其实是司仓判官陈宜燊的活,但如果涉及到开田,又和他有关了,应是属于两的
叉业务。
“仓城现在不用太急,先把长泽、宁朔两县的陂池、灌区给整治出来,把弄过来。宥州地处要冲,向南便是横山,经栲栳城可去鄜、延诸州,直接南下可至邠宁镇,向西则是盐州,北上则是
原,往榆多勒城输送粮饷也很便利。”邵树德说道:“这个位置,适宜囤积大量粮
、军械。”
赵植很聪明,邵树德说了一句,他就往后面猜了很远。不在绥州建仓城,而是在宥州建,那说明大帅还是有志于西进,攻取朔方军。这应该是在朝廷容忍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了,若取了鄜坊、丹延四州,关中震动,朝廷保不齐就引河东李克用来牵制定难军了。
其实没必要。目前大帅还是忠臣,至少表面上如此,这对于吸引才投奔有好处。赵植对此无所谓,但家族里不少
还是有点介意的,多当一段时间忠臣,并没有坏处。
“这些子,你带着
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宥州城左近,就有不少田地,都不用开渠,居然在放牧,太
费了。以前都是拓跋氏的牧场,现在是州中公地了,你想办法丈量一下,录
册中,回夏州后存档。”邵树德说道:“好不容易打跑了拓跋思恭,若是再崛起一个新的部族,未免有劳而无功之嫌。”
赵植告退后,邵树德又思考起了义从军的事。
八千步骑,这次确实出了不少力。下面差不多就是给他们发赏赐,让他们走了。
魏蒙保的原骑卒,一
领两
大牲畜、六
小牲畜,外加两斗盐,价值八缗钱,够打发他们了。义从军步卒可同样照此办理,对他们而言收获颇丰,下次有事时再召集,必然会更加踊跃。
义从军这个番号会保留。野利遇略昨偷偷找到自己,表示愿意在夏州为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让他自己下去摸了摸底后,又回报说大概有七八百族中勇士跟他是一样的想法。既如此,
脆收下好了,两万五千兵了,不在乎多养几百。
以后义从军就按军中法度,由夏州都虞候司的教练使负责训练,发给器械,一切按正规军的来。需要出征时,再编原、横山党项各部,有这七八百老兵带着,战斗力应该会比这次要强不少。
魏蒙保其实也想留下来着。但邵树德找他密谈了下,让他先回去,帮大帅看着点原,
后还有重用。
嵬才苏都,大帅当然是信任的。嵬才蒙保作为部落第一勇士,自然需要回去维护部落的安宁。两可相互合作嘛,嵬才蒙保那个才几岁的儿子,等再过几年,大帅就准备给他一个官身,足见大帅对
原的
护。
料理完这一摊子事后,邵树德来到了拓跋氏的府邸。
“拓跋别驾,又见面了。”邵树德坐在拓跋思敬对面,笑道:“可还好?”
几年前自己结婚当天,拓跋思恭、思敬兄弟还过来观礼了。没想到数年过去,物是非,曾经的宥州别驾、拓跋思恭的左右手,已经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吃得下,睡得着。”拓跋思敬答道。
“拓跋思恭应该是去灵州找丑氏了吧?”邵树德问道。
拓跋思敬不答,脸上亦无任何表。
“呵呵,你不答亦没有关系。某能打败拓跋思恭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也许,下一次再败时,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吧?拓跋仁福,是你唯一的儿子吧?生了三子一,两子夭折,就只剩这一个了,不想念吗?”邵树德说道:“不如,写封信给拓跋仁福,让他带着思恭的
颅回来,你父子二
亦不失富家翁的身份,如何?”
“做梦!”拓跋思敬冷笑一声,道。
“罢了,拓跋别驾现在还未想通,等过几某再来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