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若街坊有难，能帮的也尽量帮下。”赵光裔补充了一句。
呃，街坊好像主要是青楼
子……
孙揆带着千余豪侠少年一路前行。
又是泾原军造反！他心中满是无奈。
德宗朝那会泾原军就搞过兵变，即浐水兵变。
安西军出身的姚令言带着五千军士东出平叛，结果朝廷只供应粗茶淡饭，赏赐也没有，大
兵们火了，直接击鼓聚众，将阻止他们的姚令言用长戈叉了出去，从浐水杀回了长安。
天子慌忙派中官前去安抚，并赏赐绢帛。军士们一听每
才赏两匹绢，更是火大，前去传旨的中使被箭
得落荒而逃，长安遂被攻下，圣跑路奉天。
泾原军，就没有消停过啊！
来自畿县的豪侠少年确实比京城泼皮更能打，一路杀散两
之后，孙揆抵达了大明宫。
策军都去哪了？他有些诧异。
就算主力已在泾州覆灭，城内至少还有万余兵啊！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几个？
“孙使君。”
“孔相。”
孙揆在大明宫前碰到了宰相孔纬，二相顾皆叹。
孙揆与张濬走得很近，孔纬是知道的。
此番西征，孙揆担任供军使。王师败绩，虽然他的责任不大，但若真仔细追究的话，搞不好也要吃点挂落。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孔纬叹了
气，他也是支持西征的啊。
“杜相已出京，带着十万匹绢。张濬被贬为连州刺史，圣谓其无需回京，直去赴任可也。”孔纬看了看
云密布的天空，说道：“然
军并未停下，还在往京师赶。五
前邠帅李延龄快马加急奏报，泾原军欲攻邠州，其率军士八千列阵，贼众惊走，往永寿县方向而去。”
“永寿……”孙揆仔细回忆了一下。
永寿离邠州九十里，永寿东南五十里，就是奉天县了，当年德宗巡狩的地方。
过了奉天，四十里至醴泉，再八十里至咸阳。咸阳离长安也不过就四十里罢了。
三百里的路程，以泾原军急迫的心
，其实要不了多久的。
“各路勤王兵马何在？”孙揆突然问道。
他有自知之明，手底下这千把豪侠少年吓唬还行，真上阵厮杀的话，泾原军只需派出两三百军士，结阵杀来，他们就得溃散。
能对付泾原军的，也就只有藩镇兵马了。
“圣已分派中使前往同、华二州，催促郝振威、王卞二率军
援京师。此番谁能勤王立功，便可授镇国军节度使、潼关防御守捉使，领同、华二州。”
孙揆面现惊容，这有问题啊！
郝、王二，不论谁当了镇国军节度使，都必定有一要失去权力，他能甘心？
若是当场作，岂不比还远在西边的泾原军更危险？
这谁出的主意？还是圣自己想的？
“圣亦派中使前往金州宣旨，升金商都防御使为节度使，令李详即刻将兵北上勤王。”
这个还有点靠谱，但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孙揆看着孔纬，继续等他说下去。二都明白，最重戏的还没出场呢。
“已有中使前往延州，诏朔方军援。”孔纬道。
“不是夏州么？为何是延州？”孙揆不解。
“邵树德已驻兵延州多。”
“这贼子！”孙揆气得骂了一声。
“山南西道、凤翔、河中、陕虢等镇亦有去传旨。”
河中、陕虢的王氏父子真的会来吗？孙揆不乐观。
兴元、凤翔二镇，邵氏之党羽也，且远在西边，京勤王是很难了，趁虚袭占泾原的可能
倒是很大。
朔方镇，甚至还可能从邠宁、会州一带出兵，攻打泾原三州。
泾原军不可能没有留守兵力，但应很少，大部分都急着来长安，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唉，不管此番能否平定军，泾原镇都没了。真是何苦来哉？闹出这么大一个子，到最后让邵贼捡了便宜。
“圣在做什么？”孙揆问道。
孔纬看在二同病相怜的份上，和孙揆说到现在，本不欲多言，可一看他身后那千余豪侠少年，又暗叹了气，道：“正与西门宫监商议对策。”
※※※※※※
长安通往振武军的通衢大道上，额外增加了马匹的铁骑军停下了脚步。
该军五千战兵、五千辅兵，本来有马两万匹，邵树德特意下令，从飞熊军中抽调一万匹马，临时加强铁骑军，令其快速赶至长安左近。
飞熊军在与河东骑兵的作战中损失了一千多，河西幕府前阵子给甘州传令，从回鹘、粟特、龙家、吐蕃、鞑靼等部族中招募新兵补全编制——新兵原则上补辅兵，辅兵中拣选
锐之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