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树德大笑,道:“黛娘,速去准备茶水。陈大郎乃我心腹,便如家一般。”
“使不得,使不得。”陈诚连忙道。
萧氏已经起身,行礼道:“素闻陈副使有诸葛之智,王佐之才,战阵之上妙计频出,功业之大,不输军府诸将。只是茶水罢了,请君稍待。俟后有暇,妾亦可在此抚琴,就此大河盛景,为大王和陈副使消乏。”
说罢,便离去了。
陈诚悄悄观察了一下邵树德的脸色。
萧氏献之前,可是与他私下里谈过的。大王身边的羌胡
子有些过多了,折家的势力也有些大,须得平衡一下。看大帅的意思,似乎对此默许了,这便很好嘛。
做大帅的,什么样的不可得?你献
上去,
家还不一定收呢。大帅既然享用了,那么定然是有自己的考虑。
“大帅,有两件事。刘季述亲来,言时溥数月前暗遣长子带三千朝,绕道兖、郓、魏、潞等镇,现已至绛州。朝廷原本不知,今刚刚知晓,朝议纷纷,争论不下。有
想得到这支
兵,有
怕得罪全忠,悬而未决。”
数月前?邵树德暗暗推算了下时间,岂不是刚刚大朱全忠,俘斩万
,虏获大量百姓、钱粮西归没多久?看来消息很快传到了东边,二朱、时溥对这场战争很关注啊!
都知道如今全忠进不了关中,那么生死存亡之际,遣一子朝,或为保全家族血脉的绝好方法?
“让时家大郎速速赶来延州,我在这等他。”邵树德吩咐道。
“遵命。”陈诚应道:“第二件事,金商李详已不能外出视事,月余前召诸将寝室,请众
拥其子李柏为金商节度留后,并遣使奉表至长安,说明此事。”
李详……
邵树德的思绪一下飘到了十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
当时李详一身戎装,笑语晏晏,王遇立于其后,威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