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谁都不敢保证。
形势确实不一般地坏啊!
“既如此,今便召集军府将佐,点检兵员、封存府库、清理账册,待李大夫一来,便与其
割。”李柏心理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没信心抵抗,无奈地说道。
“善哉!”宋瑶笑道:“不过,召集军府诸将却大可不必。留后,府中诸将是什么心思,没敢保证,或许有
煽风点火,聚众作
呢?君但可找心腹之
一一说明,随后静待李大夫即可。定远军一至,即便有
再不满,也断然不敢作
的。届时留后可自请出兵攻房州,李大帅定欣然应允,无论成败,邠帅之位都跑不了。”
李柏缓缓点了点。
他不傻,知道攻房州意味着什么。
金州尚有三千衙军,附近还有两千余镇兵可供调动。这五千,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他控制金、商二州的本钱。
但如今这个形势,啥也不说了。李延龄和王遇二,连哄带吓,已经把商州牢牢握在手中,又控制了淯阳、洵阳、申
等地,有兵一万余,还多是能征惯战的。
李桐那个混蛋也凑在里边,即便有忠心的父亲旧部,也未必有多坚决的抵抗意志,说不定就被李桐拉过去了。
而既然当不了自己的本钱,那么不妨拉出去攻房州,若能有些战果,这却是实打实的自己本钱了。
这账,很容易算。
第09章 设想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呢,突然间就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雨水填满了沟渠,充塞了原野。
农纷纷冲进田间,扒开田埂,将淤积在田里的水排掉。
汉水水面缓慢上涨,码边一片忙碌。
云集于此的商贾忧心忡忡,担心发往襄阳的货物会受到影响。在这个天气行船,是需要一定勇气的。
金州盛产药材、椒、茶、漆、胶,商品主要运往下游的襄阳。
未必是襄阳用了,更大可能是转卖到他处。
襄州,位置太好了,不但是军事重地,从做买卖的角度来看,亦可四面出击,很容易就成了商品集散地。
上游驶来了二十余艘船。
船工娴熟地纵着船只,将其靠在码
上。
“快,快卸货!”军校崔瞻大步跨上码,踩得木板吱嘎做响。
船只已被粗麻绳牢牢绑在木桩上,船工三三两两地下了船,冒着倾盆大雨,将覆盖着油布的木箱一一抬上岸。
仓督李允似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批货物要过来,当下不顾大雨,令打开仓库大门,将其堆到了几个空置的库房内。
甚至因为货物太多了,他还找来了金州坊市的市令,借用了他们的仓库,堆放各类物资。
坊市如临大敌,市帅亲自出马,带着数十小使、役徒,紧握刀枪,不让任何靠近。
“七郎,可是要打仗了?”李允将崔瞻请到了一处亭内坐下,小声问道。
“定是要打了。”崔瞻从腰间抽出水囊,狠狠灌了一,道:“你可知这批货物哪来的?”
“难道不是汉?”
“一部分是,另外一部分是从洋州运来的甲仗。”
李允有些惊讶,道:“不要命了?”
东南物资经汉水转运至关中,一般而言也就水运至均州郧乡,在郧乡转运院集中,随后走陆路至商州上津。
从这里开始,北上长安的,毫无疑问,只能走陆路。往西经洋州、兴元府运往京西北诸镇的,同样走陆路。
水路曾经有过两次,一次安史之那会,给灵武即位的肃宗输送财货;一次是建中之
,德宗跑路兴元府。
这两次,朝廷下令东南租赋在当地换成轻便的高价值的财物,从上津一路水运至洋州兴道县。为此,还把洋州州治从西乡县移到了兴道,以就近督促转运物资。
但这两个“非常时刻”之外,上津到兴道这段汉水水道,至少就朝廷层面而言,是放弃水运的。因为水势湍急,经常出事故,脆走陆路山道好了。
民间商有尝试水运的,他们对成本非常敏感,均、商、金、洋这一条线,如果全程用水路运输,那成本将会降低到一个令
惊讶的地步,利润空间大大增加。
只不过,要做好船毁亡的心理准备罢了。
“听闻是洋州折使君亲自下的令。”崔瞻是汉县以西三十余里的方山关镇军军校,此关北阻方山,南临汉水,为东西驿道之冲要。若有上游下来的水运船只,一般也会在此关停留、集中。
“洋州货运到方山关,再由咱们金州的船一路运下来。”说到这里,崔瞻也有些恼火。借不熟悉下游水文,将汉
到西城这段的运输任务
给金州本地船只,风险由别
承担。
李允暗想了下,兴道、方山关、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