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然后便带着家
一起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昨天还好好的，今
就突然要撤退，还搞得这么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仗打得可真是稀里糊涂啊。
太阳渐渐升高，水汽在大地上蒸腾着，仿佛蒸笼一般。
连续
雨之后终于迎来了大晴天。
烈晒下的驿道上满是泥泞，车辙印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天边。水塘浑浊无比，时不时被踩得水花飞溅。
赶路的军士士气低落，浑身满是肮脏的泥点。
偶有一辆马车路过，还溅得他们一身泥水。
武夫们甚至连骂都懒得骂了，只想节省力气赶路，别落在夏贼手里。
“唏律律！”一辆马车的车轴断了，马儿痛苦地倒在地上。
车厢里装载的粮食洒了一地，驭手仔细看了看损坏的马车，连连摇
。如今匆忙撤退，除非运气特别好，不然你根本找不到匠来维修各种车辆。
损坏的，也就只能放弃了。
“有贼！”突然有大喊大叫起来。不出意外，他成功吸引了众的注意力。
军官匆忙跑了过来，最先喊叫的直接被手起刀落，颅滚落水塘间。
“再有妖言惑众者杀无赦。”张慎思的亲将恶狠狠地说道。
但无论是砍还是威胁，都无法改变客观事实——
东北方的天边隐有马蹄声传来，但道路太泥泞了，在出现到众眼睑间后，这些骑卒就下了马。
互相穿戴甲胄完毕之后，他们分成了两部，一部看守马匹，一部直接大声呼喝着冲了过来。
“夏贼飞龙军！长直军怎么看守的？还能让跑到这边来？”
“现在发牢骚有何用？贼兵数看样子不少，两三千总是有的。”
“战不战？若能击败这
夏贼，有轵关顶在最西边，咱们便可从容撤走了。”
“战个
！越战越走不了。”有直接扔了手里的长枪，再也不管上级军官的命令，离开大道，冲进了两侧的农田里。
“杀！杀！杀！”冲过来的朔方飞龙军拈弓搭箭，一阵齐
，便杀得这支正在跑路中的队伍仰马翻。
处于行军状态被袭击，古往今来就很难有翻盘的，更何况汴军已经接到撤退命令，士气正低落着呢。
三千土团乡夫当场就散了。什么袍泽，什么上官？保住自己小命更要紧。
汴宋衙军受其影响，部分也散了，唯有一数百，在军官的呼喊下，缓缓靠拢结阵，试图自保。
“杀汴狗！”
“杀夏贼！”
双方的军阵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一方是夏军，两千骑马步兵，士气高昂，一方是汴军，六七百，士气低落。
因此，
手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敢于结阵抵抗的汴军做不到生死置之度外，身边不断有大呼小叫着溃逃而走，极大影响了他们的士气。
故抵抗只稍稍起到了一点阻遏作用，随后就被瓦解了。
飞龙军将士们追亡逐北，将这些一一击倒，斩首纪功。
杨亮驻马远处，将目光从双方激斗之处移开，看向正在疯狂逃窜，将车马扔得到处都是的汴军。
士气，就是这么一种妙的东西啊。
第055章 计划与变化
张慎思接到遭袭消息时吓得亡魂皆冒。
他心中明白，出现在济源县附近的这夏贼，定然就是被长直军、厅子都、飞龙军驱走的那。
他们不敢靠近怀州，但跑到济源、轵关一线还是有相当可能的。
数很可能接近四千，且分成了不止一部，分搜索战场上各支汴军的位置。找到机会就狠狠地扑上去撕咬——若撤退中的兵马部伍整肃，他们就放过；若士气低落，盔歪甲斜，就直接杀上去，大概就是这个路数。
考虑到汴军整体上正处于撤退状态，士气大大降低，战斗力和几天前不可同而语，而夏贼处于追击状态，带着极大的心理优势，士气很高，这就非常危险了。
直接跑路！
张慎思带着亲兵，根本不管散落在战场上的六千兵马，竟是撒丫子跑了。
主将一跑，最后一批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抵抗的汴军士卒也崩溃了，他们扔了器械、甲仗，扭就走。
夏军士卒全副披挂，手里拿着刀枪，一时间竟然没他们跑得快。不过很快有牵来了马，数百翻身而上，骑马追敌。
泥泞的道路上仰马翻，时不时有摔倒。
马儿痛苦地叫着，摔落马下的骑士也龇牙咧嘴。但追击行动根本不曾停止片刻，溃逃中的汴军更加混了。
杨亮按下了派第二批进行追击的命令。
他的士卒也很疲惫，连
雨，吃不到热饭，浑身全是污泥。还可以忍受，马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