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多少,一定不能让贼舒舒服服退走。
对了,臧都保所领五千众也快进寿州地界了,他们还带着一批辛苦筹措来的粮
。邵树德命令陈素部去接应碍事的辎重粮
,让这五千天雄军儿郎加速行军,赶来追击贼
。
可惜时瓒所部万尚未进
随州,离寿州还远,赶不上这场追击战了。
四月初八,被抛弃在西岸的两千梁军发生了内讧,最终打开营门,列队请降。
邵树德嘱咐光州军将他们看管起来,随后亲自率军渡河,于四月初十晚些时候抵达了安丰县。
大军只往城了一箭,县令便开城请降了。
八千名蔡军士分批进
县城,这是追击战中第一个实打实的战果。
邵树德直接住进县衙,李忠在一旁忙前忙后。看得出来,他比郑勇更适合这个职位,为处世颇有他老爹当年的风采。
郑勇去清点府库,派捐征粮。为了追击敌,他们可就随身携带了几
粮
,若不能就地缴获,怕是只能退兵了。
陈诚则忙着与投诚的安丰县士绅见面,仔细询问敌军内,一直到亥时才赶来县衙汇报。
“据安丰士绅所言,氏叔琮直接从颍走了。”陈诚说道。
邵树德看了他一眼,氏叔琮坐镇颍,还用你说?赶紧
正题。
陈诚咳嗽了一下,道:“他们是夜后乘船顺流而下的。但船只不太够,还有一部分从陆路出发,沿着淮水两岸行走,分别往下蔡和寿州方向撤退。”
李忠已经将地图在二面前铺开。
邵树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盯着地图,道:“氏叔琮总共来了三万五至四万,这是可以确定的事
,其中衙军不到一半,余众皆为州县乡勇。连
大战,他们应该损失了四千
以上,那么还剩三万多。”
“这三万多,肯定不能全数乘船,大部分还是走陆路撤退。”邵树德又道:“颍上县那边有五千余众,这部暂时不管,还剩下三万
,他们是怎么走的,需要弄清楚。”
斥候都撒出去了,但他们只能看到哪里有敌军,以及看到的敌军有多少兵力,却无法得窥全貌。如果能从安丰县这边得知敌军撤退内,那么就好办多了,可以有针对
地追击。
另外一个问题,淮北的敌军,为何不脆就近退
颍州,反而要往淮水下游进发,是何道理?莫不是要去宿州?
“氏叔琮在安丰县留了兵马断后,有千余衙兵,两千土团乡夫。”陈诚说道:“不过那些乡勇很快就跑了,根本没打算死战。千余衙兵士气受挫,打算劫掠安丰后逃窜。不过看样子军纪还不错,在军官的劝说下,也跟着跑了。”
邵树德直接笑出了声。
氏叔琮此举,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留断后,多半是找替死鬼呢。
土团乡夫八成来自楚、濠二州,那些衙兵也不是他的嫡系。可没想到,大伙都不傻,直接跑了,你能奈我何?而今正是用之际,难不成还能把我等解散罢遣了不成?
“昔年高欢三路伐宇文泰,窦泰一路军败后,全军撤退。高敖曹亲自断后,力战追兵,身中流矢,几乎丧命,这才保得他这一路兵马平安撤退。”邵树德说道:“氏叔琮简直来,难道他手下就没有敢效死的兵马吗?还是根本舍不得?”
“大帅,氏叔琮怕还真没得力手下。”陈诚说道:“高敖曹所将之兵,皆其亲自招募、训练而成,威望素著。氏叔琮的本部,如今还在滑、郑呢,他是孤身至徐州上任,时又短,全军撤退之下,他也没甚办法。”
邵树德点了同意。淠水之战,打得这么有气无力,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因素。
夏军各军主官、副官,大部分多年没有调动了。但在最开始的时候,邵树德是打算定期
换的,而为了保证战斗力,允许他们带着自己的家将、亲兵赴任,以便做到如臂使指。但后面战事一年接一年,实在太过频繁,已是多年没有整顿了。
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再等等吧。他还压得住这帮骄兵悍将,临走之前,总要解决这个问题。
“那便不要犹豫了。”邵树德说道:“而今兵贵速,先追击一路。给朱景传令,别再去抢辎重了,让他火速北上,渡过淝水,绕道寿州北面,咱们先把这块吃下肚。”
在氏叔琮主力撤退后,朱景第一时间抢占了盛唐县,随后很积极地进行了追击。
但他手底下的,匪
不改,以劫掠辎重为主,追击杀敌反倒放下了。
邵树德这是给他提个醒,想要当刺史,就得卖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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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刺史江从顼着火急火燎地登上了八公山,不过吃了个闭门羹,又火急火燎地下了山,奔回州城。
寿州的势力太复杂了。
有高骈时代刺史张翱的旧部,他们也是寿州的正统势力,由魏守节统帅,有兵两千,屯于八公山。
当年高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