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军打完这仗后,就退回河中整补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旋门关、汜水一线的防务,我会给天德军。”邵树德下令道:“回去皆有赏赐。”
天德军属于驻守洛阳的救火队的角色,去年也被打残了,后来整编了一些河南府降兵、土团乡夫及新兵进来,练了一年,差不多恢复元气了,正好可以调上来接替防务。至于洛阳的空缺,则由封隐、田星二
统率的武兴军来填补。
“谨遵大帅之命。”王虔裕行礼道。
其实不光他们了,罂子谷、旋门关、汜水的乡勇也会一并回去。征战数月时间了,伤亡也不小,他们又不领军饷的,没有理由往死里用。回乡之后,稍事休息,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忙夏收了。
“大帅,符将军遣使回报,他率三千骑东追,疾驰四十里至荥阳,走脱了贺德伦。屯驻荥阳之厅子都哗变,张归厚连斩数十,率众而降。”进城之后,邵树德刚坐下来,便有
上来汇报。
“令张归厚仍管带厅子都,归符彦超节制,往攻郑州。”邵树德下令道。
张归厚投降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但他能带着厅子都大部分
一起降,很不容易。因为这涉及到将领在军中的威望,厅子都军士又多汴梁富户子弟,能降不容易的。
或许,当年率厅子马直的重骑兵连冲朱瑾二十几个回合时攒下的威望还在。邵树德懒得管他了,现在收取郑、汴之地要紧。
东出的其实是两路兵马。
除符彦超所将定难军三千骑外,还有刘子敬所统铁骑军三千骑,前往河方向。后者其实是重点,因为现在乏粮,而河
仓是梁军重点屯粮之所,虽说弄不清楚现在还有多少,但试一下总没错的。不然的话,带过来的三万大军、六万匹马吃什么?难道学蒙古
一样吃
奔袭?
“大王,葛从周遣使出营,欲降。”亲兵刚把午饭端上来,又有前来禀报。
“走,去见一见。”邵树德毫不犹豫地起身,说道。
这不是什么跪舔名将,而是切切实实地做出姿态。宣武军是一大势力,你又不能杀光,那么拉拢降
就很重要了。
邵树德出了汜水县。城内外涌动,
喊马嘶。辅兵们正在安抚、喂养马匹,还有
给马儿松了肚带,带出去慢跑一圈。今
之战,他们从旋门关过来,然后发动了威势惊
的冲锋,战马体力消耗巨大,骑乘马也累得够呛。
休息一会之后,邵树德还将带他们继续东行,直朝郑州而去。
梁军残兵困守的营寨内心惶惶,一见邵树德带着大群兵马前出,差点直接炸营。
葛从周扭看了看那些面如土色的土团乡夫,心中不住地叹气。这一仗,败得太丢
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没有让军士列阵,自去了甲胄后,又把器械给亲兵,孤身一
出了辕门。
“来者可是葛都?”数骑奔了上来,打
一
拱手行礼道。
“正是老夫。”葛从周下了马,答道。
几名骑士也下马,上前仔细搜捡了一番,然后引着葛从周返回。
侍卫亲军的卖相不错,搞出的排场也不错,数千披甲执槊,威风凛凛地列着军阵。『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在他们两侧,还有大量骑手牵着战马,虎视眈眈。
葛从周目不斜视,举步穿过方阵之间的通道,来到了里面。
“大顺二年崤山之战,葛都牢牢压着我,尽显风采。当时便往,这是何等样
,用兵老道、狠辣、
准,不
费一点兵力,直中要害。今
一见,却要更甚我想象。”邵树德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葛从周的手,道:“侥幸得胜,不然怕是还见不到葛将军呢。”
“败军之将,何劳大王如此礼遇。”葛从周苦笑道。
邵树德身量高大,魁梧有力,双眼炯炯有,看他的目光充满欣喜、热忱。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习练武艺不辍。
真武夫也!
邵树德也在观察葛从周。
脸上略有讨好之意,但并不谄媚。双眼
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站在那里,张弛有度,既不过于放松,也不过于紧张。
手上同样布满老茧,手背上还有伤,一看就是经年厮杀的武
。
我喜欢和武夫打道!
“来,上茶。”邵树德将葛从周拉到案几前坐下,道:“我得将军,如虎添翼也。”
“大王用兵沉稳厚重,又不乏天马行空之举,令佩服。”葛从周道:“今
败我,心服
服。”
“葛将军无需自谦。”邵树德笑道:“方今天下丧,诸镇攻伐不休。我欲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令其安居乐业,无复兵灾匪患,将军还大有用武之地。”
“既蒙不弃,愿为大王查漏补缺,驱策左右。”葛从周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