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晚年时就有点苗
了,虽然他儿子朱友贞又凭借这支部队与河东、河北的武夫们厮杀了十年,才被袭击败。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汴州城
,邵树德叹了
气,若有所思。
“陛下,禁军儿郎还是能战的。”南衙上院枢密副使李忠说道。
李忠出身铁林军,邵树德的老心腹了,原枢密承旨。邵得胜去世后,接任枢密副使之职。
“现在确实还成,毕竟这几年还有战事。”邵树德说道:“再过些年,可就不好说了。”
“太子英明武,治军严格,或能维持。”李忠说道。
邵树德笑了笑,道:“或许吧。不过还是得有活水才行,死水一潭是不行的。”
李忠不说话了。他知道,圣
是不愿意大规模招募禁军子弟
伍了,比如被禁军亲党们塞满了的陕州院。
老实说,他觉得现在的禁军子弟,其实还不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圣
看不上,要求那么严。他只能猜测,这是在立规矩。第二代禁军子弟素质不错,第三代、第四代呢?没
敢保证。
这事
弄得!
“李卿,你来过汴州不少次了,觉得汴
还善战否?”邵树德问道。
“不太善战了。”李忠实话实说:“曾经骁勇难敌的宋、滑、郑、亳、颍、曹诸州儿郎,都不太行了。”
“是啊,毕竟安定二十六七年了。”邵树德说道:“汴
,还是好好做买卖吧。”
在他目力所及之处,一船船的货物南来北往,奔流不息。
这里流淌着金钱,
饰着太平,腐蚀着意志,直到永久。
这就是大势,难以扭转,其实也挺好。
※※※※※※
几乎在邵树德抵达汴州的同一天,登州赤山浦码
内外,忙碌异常。
西北风已近尾声,南下的船只要抓紧了,码
力工们喊着号子,将一箱箱的货物装上船,昼夜不止。
王华都站在灯塔上,俯瞰海面。
他刚从清海军调来平海军,担任副使。
军使朱亮是陛下起家时的西城老
,已经病逝。新罗裔赵宗诲接替军使之职,但他垂垂老矣,
不了几年了。
平海军最荣耀的那把宝座,早晚是他的。
海面上波光粼粼,微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