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感不错。
当年天平军与宣武军持续数年的拉锯战,郓州可是被欺负得很惨。最绝望的时候,每每听到西边的一点消息,都大为振奋。
夏、梁双方在河阳、洛阳、陈许之间一系列的大战,都由天平军幕府添油加醋,广为传扬,极大增强了他们抵抗到底的决心。
朱梁覆灭之后,双方的关系开始恶化,但
疲力竭的他们已经难以相抗,数年之间,天平、泰宁、淄青三镇相继陷落,没受什么大苦。
更何况,当魏博武夫南下大肆烧杀抢掠的时候,还是王师为他们讨回了公道。
这个朝廷,在郓州的形象是正面的。不然的话,五大新兵院之一的郓州院也不会存在了。
因为这座新兵院的存在,郓州市面上的经济也比较繁荣,百姓大受其利。
当然,郓州最主要的利益,还是南来北往、东来西去的贸易。
他们是沟通以魏博为首的河北经济的重要桥
堡,有很多黄河渡
,商旅来往频繁。
向东看的话,随着海上经济的
渐活跃,郓州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诚然,海贸的最大得益者是各个港
。但作为外贸港
的经济腹地,他们也不可能一点利益没有。说白了,都是一条利益链上的,区别就是谁多谁少罢了。
至少,作为一个
渐渐恢复的大郡,郓州提供了充足的
力资源。要知道,淄青镇的
是相对稀少的。
商业,就是有这么的作用,能够将不同的版块勾连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经济循环体系。
农业做不到这一点。
它是封闭的,排外的,
出而作,
而息,自给自足,最好一辈子不求
。
一旦出现动
,哪怕割据自保,他们也能在一方安稳。
但商业资本,是十分渴求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内市场的,他们会自发维护这个系统,直到失去信心,觉得它再也不能自如地运转为止。
商业,可真是个的东西呢。
“郓州院的
形,朕看了有一阵子了,其实还凑合。”邵树德看着几位宰相、枢密使们,说道:“至少比陕州院强多了。”
南衙枢密副使李忠的眼皮子一跳。
还好,圣
之前有强烈的裁撤陕州院的想法,虽然最后没这么做,但对这个新兵训练衙门的意见很大,已经命令裁汰不堪战的废物,将员额压缩到一万
以内。
被裁汰的
如果不满,即行镇压。
现在么,似乎郓州院可以保住了。
这个地方他也看了,士兵多来自郓、兖、魏、博、徐、镇等州,简而言之,多为老河南道东半部分以及河北。
都是中唐以来出“凶兵”的地方。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的和平岁月,凶
有所收敛,但仍然敢打敢拼,有一
血勇之气。
圣
曾经说过,别看魏博镇在晚唐被各路
马欺负,但如果革除积弊,大力整顿,他们是很有潜力的,可源源不断输送强悍的战士。
李忠很认可这个观念,事实也正是如此。
“郓州院内的经学生也很好。”邵树德又道:“教以忠君
国大义,初时可能不见成效,但五年下来,天天说,
讲,时时念,再顽劣的武
也变得不一样了。这一点,他们做得很好,该赏。枢密院给他们单独考一下功,该赏钱赏钱,该升官升官,无需犹豫。”
“臣遵旨。”李忠说道。
他虽然只是副使,但也有相当职权。更何况,这是圣
亲自
办的任务,执行起来没有任何阻碍。
“再说说其他事。”邵树德话锋一转,道:“阿保机率众抵达了阿尔泰山,击溃了可萨回鹘的好几个部落,大掠牛羊、
丁。旋又北上,袭击黠嘎斯一部,北窜而去。诸卿都议一议,该怎么做。”
“陛下或可借由此事,
迫黠嘎斯乃至乌古斯。”李忠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是说让朕浑水摸鱼,攫取好处?”邵树德问道。
“正是。”李忠回道:“陛下,黠嘎斯
其实可以用胸无大志来形容。他们的表现,就给
一种甘于平淡、偏安一隅的感觉。而乌古斯
的野心则不小,但因为与波斯不睦,屡起兵戈,纵然有想法,却有心无力。契丹西行,未必是什么坏处。陛下可遣
招揽溃散之可萨回鹘、黠嘎斯部众,于北庭设一行宫,划分
场,建立
部。”
“李卿的想法是静观其变?”邵树德问道。
“谨守疆界,静观其变。契丹
是必然要在西域寻得一处牧场,作为安身立命之所的。但再贫瘠的
场,也都有主
了,战争不可避免。”李忠说道:“哪怕阿保机明知摆在面前的一碗毒药,他也只能一饮而尽。”
“很
彩的论述。”邵树德赞道,旋又看向随驾东行的中书侍郎萧蘧,问道:“萧卿意下如何?”
“陛下胸中早有成算,臣附议便是。”萧蘧说道。
“也罢。”邵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