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服侍了二十年的男在敲打她,让她不要有任何小心思。但终究有些委屈,刚被掳来时,确实有很多想法,但二十年过去后,她早已放弃了。
不过,圣终究是念着往
分,让她回到儿子身边养老,非常不错了,没什么可抱怨的。
“菩萨,你去礼圣州吧,找十九郎。”邵树德看着身前的几個契丹
,——说道:“余庐睹姑,你去捧圣州,让十六郎侍奉你。”
阿保机一家子眷,基本都在这了。
他的妹妹余庐睹姑与月理朵年纪相差不大,先后生下了二子二,有一子夭折。
大姨子菩萨年岁稍大,生下了一子一
。
余庐睹姑之萧重衰这次没有随驾,她只育有一
,今年十九岁,年初刚嫁
。
月理朵之耶律质古没有生育,身体也不好,前些年病逝了。
萧重衰与萧十五娘熟悉舞乐、书画,给邵树德带来了很多乐趣。但这会没特别代她们的去处,自然是去陆浑山行宫了。
其余妃子,基本都按这个原则来。有儿子的跟儿子住,没子嗣的就去陆浑山。
“你们——”邵树德最后看了她们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些契丹系后宫,曾是他一生赫赫战功的注脚之一。
月理朵的智慧与野心,曾让他十分欣赏,享用时心理快感更高。
菩萨的大
,浑圆似两个半球,让他得到了仙般的享受。
余庐睹姑大萨满的身份,在契丹八部之中畏惧,这也能增加心理上的满足感。
至于那些禁忌快感,就不多谈了。
当然,这些都成往事了。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他对一切都没了兴趣。甚至就连儿子才旦在象雄刚刚镇压了一次小叛都懒得关心——当然,具体执行的是辅政家族没庐氏的
。
他现在只想享受最后的平静生活。
身体没有严重的病痛,但自家知自家事,有些感觉说起来很玄妙,且没有太多科学依据,但有时候就是准得惊
。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逃不过今年了。之所以没有太多的痛苦可能是老天爷给他的特别待遇吧。
这是福气。
他想起前世村里有个老太太,九十多岁还在给家做饭,结果烧着烧着灶就去世了,没有一丝痛苦,就像睡过去一样。
他见多了临终之痛苦不堪的模样。能像这位老太太走得这么体面的,委实不多,是很多
求而不得的福气。
老天爷待他不薄。
※※※※※※
进三月之后,邵树德卧床的时间越来越长。
虽然对政事不太感兴趣了,但偶尔也会抽出时间,听一听下面汇总的消息,但基本不发一言了,全都
给太子处置。
洛阳形一切正常。
从西域戍回来的禁军,又被抽调了数万
北上,再加上太子整顿后带来的,聚集在丰、胜、灵三州的禁军已经超过二十万,全国
锐尽集于此。
河套原之上,时不时展开大规模的练兵,太子吃住在军营中,对部队的掌控
渐
,威望
渐增高。
其他地方,延续着同光以来的太平盛世。
在邵树德的统治下,这个国家的从唐末以来的三千余万快速攀升,已接近五千万。这个数字,比明朝、清朝开国时少,但比北宋三千万多,也算不错了。
财政收逾四千万,接近五千万贯石。这个数字比北宋低,但百姓负担也远远轻于北宋。事实上,百姓负担达到北宋那个程度,在整个历史中也不多见。
四大商社稳步有序地开展着业务,复一
地为大夏维持低成本的边疆解决方案。“给得太多了”这种事,让安南、辽东、云南、西域的地方土豪们欲罢不能,乖乖跟着洛阳的指挥
走。
他的将军们在威慑敌。
他的官员们在治理地方。
他的学者们在完善新学。
他的工匠们在琢磨新工艺。
他的航海家们在探索新航路。
北方牧返青的时候,中原已经夏收,南方的水稻则在茁壮成长。
东边渔船收获第一网鱼的时候,中间的百姓已经起床,准备去田间地忙活,此时的西边,沉沉夜幕之下,挎刀持弓的武士刚刚夜袭敌
营地,大胜而回。
云南的热带丛林之下,火光熊熊,一片片土地给开垦出来。
湖南的瓷窑之外,浓烟滚滚,一件件瓷器被烧制出来。
襄阳的汉水之中,波光粼粼,一艘艘船满载物资驶往各处。
海州的码之内,
声鼎沸,一箱箱的丝绸被装上船,向远方带去中国的问候。
代北的原之上,一
牲畜被驱赶过来,任
挑肥拣瘦,侃价议价。
就连苦寒之地的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