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他玩的那个米饭团还有身份,看着他下桌在地上胡噜,“白无常”哪里还有一点儿白。
戚家三子是戚家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儿子,生他时戚夫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拼死生下的他。
可能是生产过程太艰辛,这孩子从小就缺窍少筋,可他听音说话,看书识字都没问题,只不过,书只看鬼怪异志,沉迷于捏小儿。
他经常撒尿活泥捏出的据说是阎王爷,戚缓缓听着弟弟一声声地嚎白无常,觉得可信度极高。她就坐在小三子旁边,一把把他捞起,往他手里又放了一团米饭道:“白无常在这儿呢,你手上那个是黑无常。”
瞬间,小三子不哭了,接受了手中已脏的饭团是黑无常的事实,他把黑饭团放在桌上,高兴地接过姐姐手中新的饭团,开始给“黑无常”捏伴儿了。
七岁了,别家的孩子三岁就开蒙了,戚老爷不攀这个,正龄六岁能进学堂就好,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未来的继承
,正对着黑饭团与白饭团傻笑呢。
这下换戚老爷叹气了:“唉,眼看着小三子以后可能指不上了,我这份家业以后指谁,按咱以前说的,娇娇找个能肯出力的憨厚仔
赘,可现在,唉。”
戚缓缓眼见着这话题又要往她与沈弈之事上扯,她道:“但凡有点本事的,谁会去做别家的上门
婿,您真不怕碰到个表面憨厚,实则心数不正再把咱家掏空了。”
戚老爷对自己这个长十分信服,没生小三子前,以为自己不会有儿子了,就有意培养长
,这孩子也争气,在生意场上是他的好帮手。
他听戚缓缓这样说,觉得有道理,缓缓点道:“也对。”
戚夫不乐意了:“对个
,就算不找
赘,找个本镇知根知底家风正的
家嫁了,若小三子真指望不上了,她还可以回来帮娘家看着点儿生意,嫁到京都去才是望尘莫及。就不听话吧。”
二丫端起汤碗挡着半张脸,扭去看她姐姐,戚缓缓十分默契地与她对视,二
眨
了几下眼,姐妹间就完成了无声传话。
戚缓缓心领会,二丫的意思是,刚才她走,她们亲的母上大
说的就是这个。二丫也收回了视线,她知道姐姐看明白了。
“你,别以为没有你的事,你可不能学你姐姐,丢下父母往外面跑,我可跟你说好,二丫,你就给我在本镇老老实实地嫁,最好是咱们南镇的。”
南镇?这是想她嫁不出三条街啊。二丫手中的汤碗一顿,真是无妄之灾,殃及池鱼,要不,她找个上门婿?
可惜她没有姐姐的才与样貌。戚家是详和温暖的,但二丫也知,她爹娘偏心。看小名就看得出来,姐姐叫娇娇,从小到大确实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她呢,叫二丫,就连唯一的最小的男孩,也是随
一叫的小三子。
二丫不吃味,不嫉妒,因为她理解爹娘,以他们一家子的颜值,能生出长姐这样的,确实是该给菩萨烧香磕的。因为姐姐的出生,弄得爹娘无比自信,以为后面再生的孩子也会这么漂亮可
。
哪知姐姐是意外,她与三小子才是现实,被现实打醒的爹娘对稀缺宝儿的姐姐就这样一直偏了下来。
有些话不好在饭桌上说,下午,本该午觉的时候,戚夫来到了戚缓缓的秀好居。
吃饭的时候,她看出儿心事重重,愁得饭都吃不下去,实在不放心特过来问一问。
刚迈进院中,就觉出了不对劲,这个时间娇娇是不会睡的,可院里很安静,连一贯进院就能听到的小丫们的玩闹声儿都没有。
戚夫带着疑问脚下步子快了几分,一掀门帘,迈步进去一看,屋里坐榻上只坐着呈黛一
。
戚夫忙问:“你们姑娘呢?”
呈黛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连给夫行礼都没顾上,道:“夫,夫
,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