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带我去游玩。
“真佩服你,”我笑,“我就不行,在家里做条米虫。”
平平的笑容爽朗练:“我也是被
的,没办法啊”
待到空姐说目的地就要到达的时候,我跟平平已经相谈甚欢。苗苗原来曾说我是“容易朋友的体质”,大概也多少有点依据。
到达布鲁塞尔的时候是傍晚,正在下着小雨,天色沉沉,凉气丝丝缕缕从厚厚羽绒服的缝隙钻进来。
“你哥哥呢”平平戴上了黑色毛线帽,手上拉着一只旅行箱。我的行李就简单至极,只在背上背了个小背包,因为聂老大说他都把我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什么也不用带。
“还没看到。”我左右张望,心中忐忑又期待,雨雾里这城市看起来灰扑扑一片迷朦,四周听到全是我不熟悉的语言,聂唯阳在哪儿呢
“把帽子扣上吧,弄湿了发当心感冒。”平平伸手帮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
“好”我一面应着一面四处看,前面突然停下一辆车,车门打开,是聂唯阳。
他真适合穿黑色。黑色的暗纹v领羊绒衫,再加上黑色的长裤,简简单单却让他看起来挺拔又高挑,领惯例是雪白的衬衫领子,又把他的优雅贵气张扬地衬托出来。
我居然吞水。
有几分想扑过去,又有几分想转身跑掉。
终究是过去笑眯眯地说:“我来了”
聂唯阳摸摸我的脸,没说话,脸色似乎不是很开心,咦,我都千里迢迢不辞劳苦跑来看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摸摸鼻子,拉着平平介绍:“平平,这就是我哥。”心里做个鬼脸,还是好不适应这么叫啊。
又对聂唯阳说:“这是平平,飞机上认识的,下了飞机多亏家带我绕出来。”
聂唯阳扫了平平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扶着我的肩膀,拉开车门:“回家吧。”
回回家
“等等”我抓住他袖子,转身问平平:“你怎么走”
平平微笑:“我坐地铁电车都行,实在不行坐出租车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转身看聂唯阳,“送送平平好不好”平平似乎很节俭,一分钱都要掰着花的样子,既然有车,能省点就省点不好么,况且下着雨,又湿又冷,等车也不好受。
聂唯阳板着脸,明显不乐意,小气
平平急忙摇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没多少钱的”
我摇聂唯阳的胳膊:“好不好,好不好啊”说完了自己却惊讶,咦咦,我这是在撒娇吗我是在跟聂唯阳撒娇上一次跟撒娇,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
了。
脸微微发热。
聂唯阳盯着我,黑眸沉沉定定,又闭一下眼睛,丢下一句:“随你。”然后绕到另一边去坐上驾驶座。
难得他老大恩准,我急忙推平平和那件行李坐进后座去,自己坐到前面,问:“平平,你住哪里”
平平说了地址,聂唯阳不发一言开车就走。
好臭的脸。我嘀咕,不过,好歹现在是受家恩惠呢,我就忍让他一下好了,于是跟他东拉西扯,说说家里和学校的一些事,指望逗他笑笑,他却始终冷冷淡淡,偶尔才赏我一声“嗯”、“唔”,终于我的耐
也消失殆尽,心中委屈,搞什么我这么远跑来,连一句问候一个笑脸都没有,就算是圣
也要有脾气了。于是不再理他,趴在车窗上看街景。
到平平住的学校附近,足足花掉一个小时,原来这里已经是市郊。
平平住在一栋老旧的四层公寓的三楼,我执意帮忙提行李上去,哼,让聂唯阳自己在车子里摆脸色吧。
我拉着平平又下来的时候,心里暗暗后悔,哎呀,给聂唯阳摆脸色摆得有点早了。
他拧起眉,坐着没动,透过车窗看着我。
我敲敲窗,他把玻璃降下来,我又堆出笑来:“平平没有钥匙,要等明天室友回来才能进去,今晚和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说完了看他脸色,哎,他是不是在咬牙黑眼沉沉的,却又似乎有火在烧。
他沉声说:“不行。”
平平在后边说:“怎么了要是不方便就不打扰了”
我回笑:“方便,方便”又转回
,脑袋几乎伸进车里,恶狠狠盯着聂唯阳:“我不管你要是不让平平去,我也不跟你去”
丢脸,这气,怎么又像是在撒娇耍赖难道聂唯阳能触发我撒娇的神经
不管怎样,这招还是很有效,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坐在聂唯阳在布鲁塞尔的公寓的客厅里喝咖啡了。
“真好,”平平打量客厅,爽朗地笑,“比我们四个合租的地方还要大,有钱也挺幸福。”
“唔”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肚子上,飞机餐不合我味,没吃两
,现在饥肠辘辘,聂唯阳回来就一脸不爽进自己房间去,连热咖啡都是我自己找到壶子烧的,可是吃饭要怎么办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我站起来:“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