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我急忙收回手,心里懊恼,她改变主意了吗
平平蹲下来,检查我身后绳索,她又看着我脸,说:“也许我应该不理会那易,现在就把你耳朵或者手指割下来。”
我心里发寒,眼睛直看着她,说:“你真有那么恨我就算我对你从没恶意,就算我曾经帮助过你”
平平看着我眼睛,忽然站起来,转身往安全梯走去:“别白费力气想叫,在下边什么也听不见,如果聂唯阳痛苦让我满意,也许我会让你少受点罪。”
她下去了。
奇迹之光
我终于把速效救心的小盒子抓在手里。
刀刃弹出来,划过我的手指,我能感觉到血迅速涌出来,这把小刀竟是出乎意料地锋利。
一边注意着平平有没有回来,一边凝神控制刀刃去划绳子,我满是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度秒如年。
等我终于感觉到手臂一轻,绳索绷断,把双手拿到眼前来一看,手掌手腕上已经全是累累的划痕,细小的血流横七竖八地流淌着。
我无暇顾及那些伤,按着旁边的箱子撑起起身子来,木板上立刻染上几晕红色,像朵小花。
腿一迈出去,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感觉到半边身子在一麻之后,有疼痛如同水般迅速漫上全身来,原来身子捆得久了,药效又没有退尽,走的太急,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白色长身t恤衫混了灰尘汗迹血污,变成了花的,牛仔短裤也看不出本来颜色,我吸气,揉揉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往楼梯
奔过去,嘴里无意识地无声祈愿:聂唯阳聂唯阳,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喝下去,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跑得跌跌撞撞忐忑不安。
心急如焚。
焦急不安恐惧心疼像一片死冷的海水淹没我,我拼命挣扎往前游,限定时间内游不到岸就是死路一条。
我甚至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宁愿自己真正死掉也不想他受到这样的毁害。
跑跑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别来不及,一定要赶得及。
从我醒来的楼梯平台上爬下一段足有十米长的安全梯之后就站在了音乐厅天花板的地面上,空间里布满弯曲错的管道线路,右手边的尽
有一扇生锈的小门,我跑过去,从这里再下去的话,就能到音乐厅的顶楼了吧
小门被我推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后又是一条通向下边的长长安全梯,我几乎是一路滑下来的。我能听见不甚清晰的沸扬的
声,间或夹杂着一声乐器调试的声音,万幸万幸,还没到演出开始。
四下打量,这一层只有一半一半没有地板,那里正是演出舞台的正上方,密密麻麻地满是错的窄梯钢梁,安放着灯光线路道具幕布等等物事;另一半是踩在我脚下的地面,这里应该正是观众席的上方,通道两边像写字楼一般有间间办公室,门都锁着,只有两间好像监控室的房间开着门,却一个
也没有,演出快开始,
大概都在下边。
我往另一边跑过去,心想,如果我在舞台上方大声喊,聂唯阳在舞台上能不能听见我要是他见了我就不会喝那该死的东西了,这比我跑下去要快多了。
过去伏在栏杆上往下一看我就知道行不通,这里距离演出大厅的地面足足二十多米,且不说一根根的钢梁横梯和各式器具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看到舞台上,太远的距离和下边嘈杂的声让我就算拿着一支扩音喇叭在这里喊也未必能让下边的
听见我的声音。
我转身就要再找楼梯往下去,找到电梯,那电梯恰好停在这里,我大喜,随即吸一
冷气那走出来的
正是平平
她也抬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神色狰狞起来:“我还小看你了。”
我扭就跑,天,这种时候,怎么有时间跟她纠缠一定还有其他楼梯可以下去
身体虚弱,跑了两步,胳膊被一把拉住,我急得要疯,看也不看,另一只手狠狠往后挥去,嘴里说:“滚开滚开”
谁再拦我,我连杀的心都有。
身后一声痛叫,不知我打到她哪里,手臂被松开,我抬腿要跑,突然听得底下那轰轰嗡嗡的声瞬间消音,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冷汗迅速从四肢皮肤下冒出来,手指不能克制地颤抖起来,演出要开始了
平平低咒着,又抓住了我,她说:“死心吧,来不及了”
“不”我使劲儿甩开她的手,往前跑,明知道喊叫也不会被下边听见,仍然盲目地大喊起来:“不要喝,聂唯阳,唯阳唯阳,千万不要,不要”
我该怎么办就算没阻拦,我跑完楼梯下去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有平平在后边纠缠除非我能立刻下到演出大厅去,我抓住栏杆往下看,那高度让我眩晕,我咬牙,要不要跳下去试试运气
心里很清楚,这样跳下去根自杀无异,一条腿却已经跃跃欲试要跨上栏杆去。
平平自身后把我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