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Diana等一下还要教我跳Flamenco呢。”
她母亲轻轻地地拍了拍Karen的手背,微笑道:“要是有我和你爸爸在一旁看,你怎么放得开跳舞?何小姐,杨先生,你们年轻是不会觉得的,可是我们上了一定年纪的
,稍微强烈一点的声音就要闹得偏
疼,晚上也睡不着觉了。真是不好意思,扫你们的兴了。”
杨逸文忙说没有关系。又说,上了年纪的,身体保重好,就是晚辈最大的福气了。
Karen的母亲听了,脸上露出嘉许的笑容。这个年轻,说话得体,举止大方,本身又勤奋上进,真不愧是青年才俊呢。
“Karen啊,你要多向这位杨先生学习呢。家并没有比你年长多少岁,可是很懂道理。”她回
对Karen说。
“我替令尊令堂感到宽慰。杨先生,请代我向他们问好。”她的眼里有着真诚的光。
“我的亲生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杨逸文犹豫了一下,然后吐露实。
听者的表是意外的。“哦。”她说。眼里添了更多的慈
。靠自己长大的,愈加不简单呢!
这世间,确有那么一种,他们的存在,有时候只是教旁
甘心
愿地认识到自己的寻常和平庸。当Flamenco热烈奔放的吉他舞曲响起之时,
的眼里映着一团炽热的火。
Diana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荷叶边裙,脖子挺得很直,仿佛凌空有一只手似要将她从地面拔离。她的嘴角衔着一支暗红色的玫瑰,妖娆而神秘。乌黑如漆的眼珠子如夜的海面,充满着让
欲罢不能的魅惑。
一回眸,一顿足,一转身,一抬手,每个动作都是一个完美的定格。看了使赏心悦目。
“她的中文名字是什么?”杨逸文站在吧台边,一边喝着一杯苏打水,一边侧过身体看着舞台中央那一抹上下翻滚的鲜红。
“不知道。”我说。
“真奇怪。”杨逸文自言自语道。
“什么?”我把耳朵向他这一边移近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觉得好象从前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他的手指轻轻地磕着杯沿,无意识的。
“从前?是你小时候?还是在英国?”
杨逸文摇摇:“现在真的理不出一丝线索。”
夜了,站在酒吧的露台上,能够感觉出空气的湿润和冷。我
地吸了一
气,露水新鲜的气味直达心肺,顿觉
神一振。窗内,灯光
影憧憧绰绰的。我且享受这短暂的独处和清静。
气温又低了些,我转身预备回到屋内。冷不防看到身边不远处还有另一个。吓了一跳。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悄无声息。
走近一点,那将脸扭过来,是Lee。他怎么不在室内欣赏Karen和Diana的舞技?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也在这里。”我走到他身旁。
“你一直都站在那里。”Lee冲着我适才站的角落偏了偏,“我想你也许不希望被打扰,所以就没有过去。”
“没有,我只是出来透气而已。”我笑道。
“今晚还愉快吗?”他问。
“嗯。”
“那就好。”他微微一笑道,“我还担心你会觉得闷,因为大多都是不认识的。”
“还好。其实,不认识也有不认识的好处,至少大吃大喝的时候不必有所顾忌。”我坦言。
他听了,笑笑,没有说什么。
“谢谢你今晚的邀请。”我说。特意强调“你”,因为心里已经确定不会出自旁。从门僮向我索取邀请函的那一刻,我便已然明了。
“只愿你今晚过得开心。”他说。
“谢谢。我——很开心。”
两个靠在护栏上,静静地对着前方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你对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停顿了片刻,Lee问。
“今后?”我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他侧过脸来看我一眼,“除了公司,你应该还有别的选择。”
“也许会帮着姑父打理店铺,假如离开公司的话。”我斟酌着回答。
“唔,那也好。自己当老板。”
“当员工虽然辛苦,可是只要完成老板待的任务就好,当老板,便累多了,既要懂得高瞻远瞩,筹划经营大计,又要擅长
事
际,沟通亲善员工。生死都在自己的手里,心里负担实在太重。”我讲出心里话。
“这是必然的。”他的语气很平和。他对此必定有体会,可是,却没有抱怨。他将其视之为职责。难道这一切不是应该?
只怕他面对的,会更多。
并非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