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微笑。过了气的上司,仍然记得激励属下士气。
“唔。过段时间公司会进行一次员调动,
事部已经注意到你的表现,这次你的升职机会很大,你要好好把握!”他殷殷叮咛。
他没有谈论他自己。我的升迁,他必定从旁助过一臂之力。只是他一向偏择隐辟,仿佛与他无甚关联。
“好的。”我承应。内心奇怪自己居然这样平心静气。
问还是不问?他的去职?
迟疑间,他自己倒先说了:“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离开公司的事。”他的语气很淡定。
“分公司今天正式开会通知了。”我说。心载浮载沉。
“嗯,等你回香港之后,大概再见面,怕是不易。”停顿一下,他道,“谢谢你这一年来为我和公司所献的心力。”
“这只是我的本职。”
“也谢你自加公司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协助,作为——朋友。”
“朋友不必言谢。”
“哦?也是。”他笑。
一笑一语间,愁云灰飞烟灭。
我最终什么都没有问。不问也罢。他能敞襟面对,我又何必介怀?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唉——”话机那,小满用力跺足道,“现在好了,错失良机。”
“错失什么良机?”
“跳槽呀#蝴回去接替他父亲,你若是也跟过去,那真是前程似锦!”
“可不是。”我开玩笑道,“等我站稳脚跟,还可以做你的内应。不然——我再和他通一次电话,顺水推舟渡你过岸?”
“哎哎,算啦算啦!”小满信以为真,慌忙道。我知她是有跳槽之心,没跳槽之胆。
“你不是想去他们公司很久了吗?”我推波助澜,“这时候辞职,表明你对他赤胆忠诚,丹心一片,准备追随他至天涯海角。他定会被你打动。嗯,财务部主管这个职位就等着你走马上任了!”
“喂!一珊!”小满笑骂道,“你成心嘲弄我吧?”
“不是。”我认真起来。
“其实——我和Wilson将来也许会回内地。”小满原来另有打算,“我也想通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Lee走,明天也许就会到自己。现在香港的经济也没大起色,内地赚钱机会却越来越多。我和Wilson商量过了,到时候去我家乡开店。”
“什么生意?”
“初步意向是餐饮业。我们已经托在打听铺位。”
“Wilson的家可赞同?”
小满停顿了一下,道:“这事还没有对他家说,可能会先斩后奏吧。一珊,我最近接到家中的来信。不过一年光
,对比去年寄来的照片,父母像是老了六七岁。我们年轻,是把
当成年来过,而上了年纪的
,却是把年当成
来过。”她的声音有些黯然,“尽孝要尽早,我离家这么些时,也该回去陪陪他们了。”
“创业可要不少资金。”
“积蓄加上贷款。”小满说。下了釜沉舟的决心。
“我,算风险投资。”
“一珊……”小满最容易感动。
“有言在先,将来多些红利给我。”我笑。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我去机场接你。”
“是来验收礼品的吧?”我打趣,“明天晚上的飞机,到香港大约后上午了。”
“嗳,你那个什么律师朋友会不会去接机?”
“不知道。”我还未告诉杨逸文回程时间。
“他去我就不去了。”小满狡黠,“省得扰你们的兴。”
“嫌路远才是真。”我回她一句。我算准她到时肯定会在出闸迎我。
又闲聊了几句。
挂电话前,我突然想起,问:“公司票那件案子应该已经庭审过了吧?”
“是的。怎么,你还不知道?”小满很惊讶。
“结果如何?”
“半个月前开庭的。刘明磊被获准以两百万港币保释,当庭释放。总之,他这次是有惊无险。那些指控,依我猜,最终也会撤消。”
“那么其他涉案的员呢?”
“看各造化了。渎职罪是免不了的。”
“为何刘明磊这样走运?因为有替罪羊?”
“这只是其一。”小满告语,“听说为他辩护的律师很有名,是一位资大律师。好像是梁罗林马律师事务所的。”
“梁罗林马律师事务所?”我一怔。杨逸文的朋友邓铭泽不正是在此间就职?
连忙问:
“是哪一位大律师?”
“不清楚。怎么?”
“哦,没什么。只是我认识的一个恰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