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Diana依稀记得是在订婚宴后,父亲将其带回家中。关于它的来历,他只说是熟相送。至于匣中有些什么,他不说,别
也不便多问。
说起来,家中古玩不是没有,比这贵重的,也不只一两件。但,都不及它在他眼里的地位。奇怪,那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总想找个机会一窥秘密。
机会来得偶然。那只终紧闭的抽屉,这天竟然被疏忽忘锁。没有关严的那一条缝,漏出一丝诱惑,招引着一颗好奇的心。
趁着父亲外出还未归来,Diana手颤颤地翻出那只古董匣。打开——
愣住。
那里面,装的不是珠宝也不是证券,而是所有关于她父亲蔡永健的资料——是刻意搜集的。内附一张礼卡,上面写着:回忆永远不会死去。——AndyYeung
AndyYeung?
刹那间,她眼前浮现订婚宴当晚,杨逸文向她告别时的形——
“小菁,恭喜!”杨逸文笑得另有内容。
小菁?这名字除了父母,无唤得。别说外
不知道,就算知道的,现在也断然不会这样叫她。如今大家都习惯称她作Diana。是她自己改的。小菁,小菁,听来似乎永远长不大一般。太小家子气。
只是,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们从前认识?
“没有这样称呼过你吗?”面对她的疑惑,杨逸文略示遗憾,“也许是我记错了。”
“不。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她第一次细细辨认他的眉眼,什么时候见过他?
杨逸文笑一笑:“追溯起来,我们大概还算得旧识呢。”
那么,真的是从前认识的。是同学?邻居?还是……,一个思前想后,毫无端绪。
直到看到这张礼卡,她才茅塞顿开。
他不是姓杨么?而她认识的中,唯有一
是此姓,那便是父亲昔
好友——杨德箫。但他已经作古。不过,他是有一个儿子的。似乎和自己年纪相当。推算起来,与杨逸文正符合。可是,印象中,那男孩子瘦瘦小小,当年她喊他什么——哦,对——奀仔文,杨逸文,奀仔文,呀,可能真的是他呀!
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突然之间他回来了。
回来也是无声无息。
尤其令不解的是,他为什么搜集那么多有关她父亲的资料,还“物归原主”?像一份档案,哪一年,哪一
,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保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的心忽地起了一阵凉意。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在盯她父亲的梢。怀着一种不为
知的目的,他——咬定他们一家了。多可怕!
“你那么留意他的行踪,为什么?”既然见了面,索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有备而来,要挖出这背后不可告
的计谋。他是什么来
?什么底细?
“只想看看,蔡永健做行事是否真的天衣无缝?”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这次出演的,将会是一个狠角色。
“你对我父亲不满?”
“不满?”杨逸文嘲讽地笑,“言轻了。应该是——嗯,用恨,憎恨来表达比较贴切。”
“你恨他?”Diana讶然。这话听来简直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恨,从何而来?
“若不是他,我父亲怎么会死?”杨逸文恨极,“我父亲自杀,蔡永健最脱不了系!”
一气不歇地,将当年曲折全然倒出。
那是在他的心缠绕了十年的故事。这故事,像魂灵儿一般依附了他十年,只是结局尚未写就。而今,便由他亲自来收尾。
“后来我调查过,你父亲根本没有向民间集过资,他一手布下骗局,还落井下石,让流言生生把我父亲死——”
“我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词!”Diana打断他的话,“令尊和家父一向甚笃,我想一定是你误会了。或许是旁
的所作所为,后栽赃到我父亲身上也有可能。生意场上,被
陷害也常有。”
“是。我父亲就是在生意场上认识了蔡永健这个小,才被陷害到家
亡。你若不信我的话,回去问蔡永健!”
Diana霍地站起,他的话,像是叫她生受了一个耳光。她怎能让自己的父亲这样肆意被侮辱?够了。她也有尊严。当下拿起皮包,离开。
“对了。烦你带一句话回去给蔡永健。”杨逸文坐着一动不动,也不看她,“命中注定不该得的东西,早晚都得归还。”
Diana的背脊似乎一震,然后也不回地走了。
“我可以猜到,他们父现在正在对证呢。哈哈!”杨逸文将面前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真痛快!
“蔡永健为何那样做?”
“我亦想知道答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