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
“我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劈！”钱有余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你看到
是谁打的么？”
“不知道啊。当时
哄哄的，谁知道是谁打的啊。”钱有余唉声叹气：“这说不清的事了。我背时，我来背。”
“法律不是开玩笑的，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要以事实为依据，懂么？”我告诫他：“不管到哪里，都记着，不是你自己的事，你就是揽到自己身上，也是解决不了问题。”
“我总不能让月塘村的去替我死。”他低下
，狠狠地抽着烟。
“谁说要死了？”我说：“你记住，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到时候要原原本本给公安局的说，明白吗？”
他抬起看着我，眼睛里蒙起来一层水雾，悲凄地说：“我听你的。”
我朝他使劲点，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重重一握。
他感激地一笑，眼角沁出一滴泪来，掉在手背上，绽开成一朵凄厉的山花。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柳小妹，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我说：“郝强他们快吃完饭了，他要我来告诉你，还有什么话，快点说。”
我说：“没话说了。”
柳小妹迟疑地说：“那我就送钱有余进去了？”
“进去吧。”我挥挥手，颓然地倒在椅子上。
钱有余重新被铐了双手，把嘴里叼着的烟吐出来，拿脚使劲踩了踩说：“郁镇长，月塘村是一千多啊。你得帮我啊！”
我朝他点，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钱有余一辈子风光，没想到在跟着我来农古来，居然成了阶下囚，我感觉像是亏欠了他一样，心里惶惶的不得安宁。
出了门，孙德茂赶紧替我拉开车门，我一
跌坐进去，感觉到全身无力。
孙德茂颤颤克克问我说：“郁镇长，事
严重不？”
我看他一眼，叹
气道：“生死有命啊。”
他发动了汽车，开了一会停下来说：“钱老板不会判死刑吧？”
我瞪他一眼说：“老孙，你心里想什么哪？你就那么想他死？”
他摇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啊，我和钱老板两个来农古投资，感觉不像是在做生意赚钱，而是在拿命博钱啊。”
他似乎有着兔死狐悲的感觉，再启动车后，眼睛看着前方，再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