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疼着了?”
换做以前,谢云初必定忍气吞声大度说没事,她是二房长嫂长媳,得包容其他,况且二房内部矛盾无论如何不能弄到台面上来。
今么,她就把珂姐儿那只被磕到的小手给抓出来,示给国公爷看,几个月的孩子肌肤
得跟豆腐似的,一下子便红了一块。
更何况那珂姐儿泪珠儿挂在长长的眼睫要哭不哭,任谁看一眼心都要软半个。
谢云初太明白窦可灵的心思,之所以弄这么一出,无非是想提醒国公爷,瑄哥儿是国公府的第一个嫡长孙,年龄又比珂姐儿大,当第一个挑选礼物。
国公爷淡淡看了一眼窦氏,随后笑眯眯朝瑄哥儿招手,
“瑄哥儿,过来曾祖父跟前。”
国公爷盼曾孙,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窦可灵立即将儿子推了一把示意他过去。
瑄哥儿却是激灵,只觉曾祖父那笑容不太对,不敢过去。
窦可灵狠狠剜了他一眼,瑄哥儿才慢吞吞来到国公爷跟前,国公爷摸了摸他后脑勺问,
“你喜欢那些礼物?”
瑄哥儿重重点。
“喜欢什么?”
瑄哥儿扭往内侍呈上的漆盘一瞅,有一把金子做的长命锁,还有一个四四方方像是魔方的玩具,还有一个百花筒,他认真想了想道,
“都要。”两岁的孩子说话还不算流畅,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
窦可灵两眼一黑,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国公爷意味长笑道,“可惜了孩子,那是你曾祖母赏给你妹妹的。”
瑄哥儿很委屈,指了指长房的哥哥姐姐,大家手里都抱着东西,唯独他没有,哭着道,
“我也要…”
国公爷对着孩子还算有耐心,“你今不该抢妹妹的东西,等你下次不犯错了,能自己吃饭不用
喂了,曾祖父再赏你,如何?”
瑄哥儿好像没法接受这样的落差,瘪着嘴要哭。
王书旷担心孩子再闹出笑话,二话不说给抱了回去。
国公爷这才看向窦氏,没没尾问了二老爷一句,“二房中馈如今是老三媳
在掌吧。”
二老爷摸不准国公爷的意思,讪讪答,“是。”
国公爷浅酌一茶,没再吱声。
随后问起三房和四房的事,五爷和六爷还未成婚,国公爷挂心他们的功课。
窦可灵闷闷站在群后,琢磨国公爷那句话的意思,莫不是敲打她,谢云初已经将中馈让给了她,她得适可而止?
想到这个可能,窦可灵争宠的心思顿时歇了。
不一会国公爷留下儿孙说话,让眷退出去,临走时跟谢云初道,
“你祖母好多了,吃了你的方子,已十来不曾发作。”
大家都投来艳羡的目光。
谢云初恭敬道,“这是咱们阖府的福分。”
长孙媳识大体,国公爷打心里满意。
国公府中馈掌在三太太周氏手中,三太太乃将门之后,行事十分爽快利落,阖府都很服她,平难得凑这么齐,
眷打清晖殿出,便一道被她请去不远处的琉璃厅喝茶。
四位太太坐在上说话,少
们陪坐左右,南面隔着珠帘则聚着府上几位姑娘,有府上的教养嬷嬷送来绣盘,大家凑一块绣花说笑。
谢云初将孩子给
母,几个孩子在花厅外玩耍,珂姐儿还不会走,
母抱着她在廊下看,珂姐儿方才被瑄哥儿欺负了,她不
和哥哥玩,小眼便追着长房的哥哥姐姐跑。
厅内厅外语笑喧阗。
四太太是府上出了名的活菩萨,子最是柔和,她握着茶盏问三太太,
“我嫁妆铺子里前不久送了一批软烟罗的料子,是江南织造局出来的款式,待会我着送去嫂嫂那,让她们年轻
挑一挑吧。”
三太太面容肃整,平不大
笑,中规中矩回道,“你留着自个儿穿,再说了,雅丫
到了说亲的年纪,给她打扮打扮吧。”
四小姐王书雅是四太太的儿,生得腼腆害羞,听了这话,色怔怔瞥来一眼。
四太太没管她,笑着与三太太道,“书仪与书琴都没嫁呢,哪里到她。”
二小姐王书琴是三太太的儿,三小姐王书仪是姜氏的小
儿。
一听四太太提到王书琴,三太太脸色淡了几分,大太太脸色则窘了几分。
宣平侯府柳家与王家是世,原本柳家求娶的是长公主与国公爷嫡孙
二小姐王书琴,后来长公主以长幼有序为由,把一表
才的柳世子定给了长房的大小姐王书颖,这事把王书琴给气狠了,她一怒之下放话不嫁了。
大太太其实并不想跟三房恶,无奈是长公主的决定,她左右不了,导致如今里外不是
,她见气氛不对,立即开解道,
“婚姻自有天定,书琴样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