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便可看出这是姐弟俩达成了一致。
萧夫道,“原本我也没想到这遭,方才陆姨娘那一闹,倒是提醒了我,娶妻在即,家里的事务必要料理妥当才好。”
谢晖朝她拱手,“夫有话不妨直说。”
萧夫笑道,“韵儿当年离京前,留下一笔嫁妆,一半给了初儿陪嫁,另一半现在何处?”
谢晖眉色一动,“在我手里。”
萧夫笑意越
,“这一半在新夫
过门前全部划至佑儿名下,由初儿代为打理。”
这是压根不信任谢晖,也不信任新夫。
谢晖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一读书,不可能计较这些黄白之物,
“成。”
谢晖是个脆的
子,当即便吩咐老仆去书房内室,将乔氏当年留下的匣子抱出来,看都没看一并
给谢云初,“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除了当初拿出来给你做嫁妆那半,余下的全在这里。”
谢晖本以为事就这么结束了,不成想那萧夫
拢了拢袖下的玉镯,雍容道,
“说来,这些本就是佑儿的,佑儿是您唯一的嫡子,您身为国子监祭酒不将他放在国子监,却是远送嵩山书院,任他得过且过,祭酒大,您真的心安理得吗?”
厅内许久并无响动,唯有林木飒飒作响。
谢晖抚着膝,消瘦的面庞隐隐抽动着,他阖目长叹,“您以为我愿意,他不服管教,不肯听我教导,我心急如焚…”
萧夫冷笑,过去的事她已不想计较,“无论如何,祭酒大
该给佑儿补偿,我看荫官的名额就给了佑儿吧。”
那谢云佑跟谢云舟一个态度,“我不要,我要自己考。”
谢晖半是欣慰儿子的骨气,半是怒他不好好读书,“你果真能考上,我也就不这份心了。”
谢云初对弟弟实在没有把握,示意萧怀瑾拉着走,萧怀瑾登时便扯住谢云佑的胳膊,将
扯开了。
谢云初见状放了心,对谢晖道,“父亲,就给佑儿吧。”
有了荫官,进可攻退可守,可保谢云佑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