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在没有早早认清自己的心,等醒悟之时,早已嗟悔无及。
他不做辩解,开道:“覆水难收,从前种种我无可转圜。阿玥,你若是觉得不解气,就是再刺我一刀,我也绝无二话,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当初恢复记忆,从离开泾州那一刻开始,或许我就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即便是知道你利用我,要杀我,我也放不下,一心想要得到你。我从未想过要终身囚禁你,你离开侯府那,放在我书桌上的是一纸户籍。”
他伸出手,覆在秦玥膝上,“阿玥,我只是想娶你为妻。”
毫无意识下,他感觉到有滚烫的体滑过脸颊,等他回过,才发现那是眼泪。
母亲离世后,在别庄那几年,幼年的他曾哭过无数次。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流泪是弱者的行为,除了彰显自己的无能,别无用处。分明只有那个傻子才哭,怎么他也成了这样?
屋内半晌没有回应,恍惚中,戚少麟好似听到一声叹息。
秦玥垂眼看着腿,轻声道:“既然无可转圜,又有什么补救的机会?”
她淡淡的一句话,在戚少麟眼中,就如同枯枝上抽出的新芽,冒出了毫末绿。他抓住这一线希望,手上微微用了几分力,恳求道:“我只求你别再躲着我。”
秦玥蓦地站起身,摆脱他的手,“你别来纠缠,我自然不会躲你。”
她有些无奈道:“戚少麟,就让一切过去吧。以你的身份样貌,京城哪家子你娶不到,何必执着于此。”
戚少麟由下而上仰望着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不悔不改,
“因为她们都不是秦玥。”
···
夜静更阑,萧洵将师弟送到门,春雨料峭,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