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远,这里的官员虽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但也不是普通的酒囊饭袋,世家盘根错节,成元帝不是傻的,中州两次水患必然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没让端王太子两党的任何一个南下,是怕这些
会和中州的官员们蛇鼠一窝,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
所以挑了个哪方都不属于的皇子,并从朝中清流聚集地——都察院内选了个本就与世家不对付的寒门官员,又怕这两个镇不住中州的地
蛇,所以才让季时傿跟随他们一同南下。
成元帝的态度既然是要清算中州这些,那他便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
不过现在看来卢济宗他们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楚王与申行甫两个只是南下走个过场,并没打算真的做什么,还在这虚
脑、美姬美酒地伺候着,这不上赶着将把柄塞他们手里吗?
真是老寿星上吊,怕自己活得太久了。
赵嘉晏面上不动声色,顺着卢济宗预想的一般只简单过问了两句中州的灾,便将这回事揭过去了。
季时傿则借着喝多了酒要透气的名,从知府府邸翻了出去,找到她塞进护卫队里的亲兵,让他们秘密搜查中州城内的流民所。
席上的各个心怀鬼胎,却要在表面上营造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这场为楚王接风洗尘的酒席最后直到夜半才结束。
夏季鸣蝉之时,南疆的天很亮,每戌时之后天才会彻底黑下去,从泸州徐府出发的马车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
落前进了南疆地域。
温玉里挑开车帘,面上覆着一张轻纱,她望着愈渐靠近的城门,对车夫说道:“麻烦再快一点,直接去提督府。”
车夫得了令,只得勒紧缰绳,驾着马快速往提督府赶去,此时马观同正在与几个部下商量明进山追击流民起义军的事宜,突然听到通传声,纳闷道:“你说谁?”
“是泸州徐家的,说是为那毒
一事而来的。”
马观同与副将面面相觑,徐圣手已经去世多年了,徐家在他之后便呈落寞之势,谁会过来。
“徐家的谁?”
“家主,徐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