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暗沉,迫自己转过身,面向来
的方向。
季时傿跟上前, 怕梁齐因看不清都有谁,便一一引导, “这位是南疆巡抚杨大, 如今暂时代管中州事宜。”
梁齐因推手行后辈礼, 杨和荣捋了捋下上的胡须, 伸手搀扶道:“世子不必多礼。”
“这位是都察院的申大。”
梁齐因依循行礼,申行甫也弯腰回礼。
“这位是户部的裴大。”
梁齐因侧身作揖道:“裴大。”
裴逐咬了咬腔内侧的软
,猝然的疼痛使他冷静下来,他泄出一
浊气,不动声色地压下心
烧起的火苗,沉声道:“世子。”
梁齐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怪,直起身时目光淡淡地从裴逐面上扫过,眼底绪一闪而过,待裴逐想要看清时,他已经乖巧地退回季时傿身侧了。
“我们刚刚在谈如何安顿流民的事。”季时傿拉着他的袖子带他走进庭院,招来小厮搬来新的座椅。
“嗯。”赵嘉晏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匪浅,再加上还有先前宇文昭华遇刺一事的救命,并没把梁齐因当外
,直言道:“中州水患之严峻以致田地房屋损毁近七成,大批流民居无定所,无法安定,纵然开仓放粮,也难以维继长久,以后的
子该怎么办?”
裴逐道:“要么让各地豪绅接纳一定数量的流民,等灾区重建完毕之后,百姓们再回来居住。”
申行甫点了点,“可以,但当时为了筹备足够的粮食赈灾已经勒令了豪绅捐款,如今再让他们收留流民,行得通吗?”
杨和荣哼道:“实在不行,就用武。”
“不行。”
这时一直沉默的梁齐因忽然出声道:“官府若出面施压,豪绅最开始会出于忌惮收容流民,但长此以往,只怕积怨成祸。”
申行甫挑了挑眉,顺言道:“那依世子所见该如何?”
梁齐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只是胡言语,大
们听个乐罢了。”
赵嘉晏摆了摆手,“无妨,我们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集思广益,你尽管说。”
闻言梁齐因却并不开,而是低
望向季时傿,眸光微动,像是在向她询问这种场合他能不能开
一般。
季时傿心软了一下,温声道:“没事,你说吧,哪怕你说得不好,殿下与几位大也不会怪你。”
梁齐因弯下眉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