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颔首道:“琨玉?”
“是、是婢。”
她打了个颤,昨夜梁齐因被她们姑娘带回来的时候,尽管狼狈,却总让她觉得渗心慌,一夜过去他又像是变了个
,可这般柔静温和的笑容,琨玉却不知道为什么,叫她如芒在背。
一抬眼便能瞄到梁齐因颈侧衣领下欲隐欲现的抓痕,霎时间明白过来什么,脸一红,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低下飞快道:“姑娘该起来洗漱更衣了,不然会赶不上时辰。”
梁齐因点了点,“好,稍等,我去叫她。”
说罢又将门阖上,琨玉等在门不是,离开也不是,只能从台阶上走下,站到院中央等着。
梁齐因返回屋内,欺身撑在榻上,拍了拍季时傿的手臂,轻声道:“阿傿,该起了。”
季时傿迷瞪着眼,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下意识往被衾里钻,梁齐因好笑地拨开她闷到顶的被子,“大将军因为赖床不出席宫宴,被
知道了有损威严哦。”
季时傿掀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躁地吼了声,“你以为我愿意!”
梁齐因自知理亏,跪坐在榻上,从床角拾过散落的衣物,“我帮你穿衣,你靠着我再眯会儿。”
说罢挪到坐都坐不稳的季时傿身后,抬起她的胳膊,动作轻柔地给她穿上主腰,手从腰侧绕到身前,将绸带系紧,再套上小衣,整好中单,才起身开门让等在外的琨玉进来。
季时傿不好再赖着,无奈地趿着鞋子走过去漱,叼着牙刷时
还点个不停,梁齐因见状只好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牙刷,捏着她的下颚给她漱
。
琨玉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她擅梳发,不管是按武将样式将发完全束起,还是按未婚
子的发式将部分
发披在肩后,她都很拿手。
只是季时傿平时虽不至于整盔甲在身,但也很少打扮,进宫为了庄重倒是会束发正冠,琨玉照常梳起她的
发,然而刚抬手,便蓦地瞥见季时傿后脖颈上咬痕一片,如同狗啃得一般,忙讪讪地松了手。
还是不要束发了。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