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过,曾经发生过有溺亡之事,所以后来很少会有
从这路过,也因此这里的防守不似他处严厉。
季时傿赶到的时候,河水表面未见涟漪,也未瞧见何晖的身影,但一侧岸边,却有一滩水迹,一路延伸到远处的树林里去了。
何晖果然趁机逃出了宫。
秋风乍起,暗涛涌动,坤宁宫垂脊上的琉璃吻兽在照下眼露金辉,凤翅霞彩融光,扬项孤高欲鸣。
形色慌忙的太监跪伏在地,额上冷汗涔涔,咽了咽水吞吞吐吐道:“回娘娘,何晖的尸体,没、没捞到……”
明镜前的含朱丹,秀眉横若远山,眼尾轻挑凌厉,云鬓玉摇矜悬,华服上的蟠龙呼之欲出,闻言勾眉的手指虽顿,然面色未改,整个
不怒自威。
“呢?”
底下太监也不敢抬,背脊微耸,一字一颤,“护城河下面有连接外面的通道,何晖的尸体可能被冲走了,又或许、或许……”
后半句没了声音,他不敢说。
“或许逃了是吗?”
音色下沉,如利刀滚石,虽未见血,刃却更锋。
“才也没想到……本以为何晖掉进去之后必死无疑,可谁知、谁知……”
肖皇后描完眉,戴着护甲的尾指轻抬,忽然长臂一震,广袖从桌案扫过,摆置的胭脂石黛劈盖脸地砸了底下的太监一脸。
他惊恐地接连磕了好几个,面上鼻青脸紫,不住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才这便亲自差
去追何晖,定提着他的
来给娘娘请罪,求娘娘饶了
才这一回吧!”
肖皇后目视铜镜,镜中的妆容华丽,将她姿色的姝艳放大到极致,以至骇
生威,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挑起尾指,描了描新化好的秀眉
廓,朱唇亲启,“本宫给你机会,谁给本宫机会?”
一旁的太监心窍顿寒,指尖扣紧地上的毯子,下颚抖动,“求娘娘……饶了才吧。”
她微微侧过脸,欣赏着镜中面容,随道:“坤宁宫前的玉阶不似往年透亮,
血滋润或许能恢复如常。”
太监立刻变了脸色,脖颈僵直,磕磕得一脸血,肖皇后身边的亲信一下子就听明白意思,冷脸抬了抬手,外面的
便心领会,一把拖住还在求饶的太监,他双手扣紧地面,挣扎之余,指甲外翻,迸了一地触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