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齐。
季时傿翻开看了两眼,见没什么特别的又放在一旁。她给北地的回信写了许久,涉及到西北一线的防守,等写完已经天黑,桌上没找着未用过的信封,季时傿便摊开抽屉去找新的,这一翻就翻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平时除了梁齐因来书房之外没有其他会踏足,她自己都很少来,所以这本夹在一堆纸张中的书本,一定是梁齐因放在这的。
书名倒是还算正儿八经,叫做《春江花月夜》,季时傿拿起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书签,她本想塞回去,谁知刚翻开书,脸色便顿时一僵,堪比过年炸到天上的烟花一般五颜六色,又黑又绿,礼仪体统稀碎了一地。
这书内容极其不正经,画直白又简明地将诸多少儿不宜之事展现得淋漓尽致,且无一重复。季时傿好整以暇地翻了翻,一路震惊,心里不免冒出一个念
:这些动作是
能做出来的?
而某些地方甚至还有批注,那字迹再熟悉不过,千百怪的图画旁配有一段正经而简明的小字,仿佛这本书并非“不堪目”的
/书,而是某位前
留下的著作。
季时傿简直快要气笑。
她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从开始翻阅,这书居然还像模像样地有个
节,无非是某落魄书生进京赶考,途径荒山
庙,与寺中
妖春宵一度,这样那般的故事。
不仅配图活色生香,书还写得有滋有味,季时傿看得频频点,正是兴
上,书房门忽然被
推开。
“阿傿,方才长姐过来将李倓接走了,屋里怎么这么黑,你不知道把灯点亮些吗?说了几次了伤眼。”
梁齐因一进门就开始连珠炮似地说了通,他走上前欲将桌上的灯再点一个,“信写完了?嗯?你在看书吗,看的什……”
他目光从书封上滑过,只匆匆一扫就意识到季时傿手里拿的是什么,立刻僵住了身子,脸色又红又白,差点咬到舌,“阿、阿傿……”
季时傿抬起,笑容意味不明。
“梁岸微,你在书房里都看什么东西呢?”
“我、我……”
梁齐因低下去,下
快要戳到锁骨,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双手无措地贴着衣衫。
季时傿站起身,“嗯?”
她不仅往前近了几分,手里还捧着书念念有词道:“这是不是你写的,‘伤腿不可用’,‘切记修甲,熏香净手,不得急躁’。”
“阿傿……”
梁齐因被她至桌前,退无可退,双手搭在桌沿,无意识地扣紧,根本不敢回话。